除了武功之外,什麼都不會,但是這裏的下人都被師父遣散了,因為師父說他的女兒出嫁了,不需要下人了,他一個人留在這空落落的屋子裏也是徒增傷感,那個下午師父的確坐在院子裏,對著一院子的蘭花喝了一下午的酒,不過就算再怎麼悲傷,這也不能當飯吃,等師父清醒後,在我的再三要求下,這個師父和黃花大閨女上轎一樣,第一次跨進了廚房,然後在半個使臣後,端出了一盤黑乎乎的東西。
“吃吧!”
“師父,這是什麼?”
“米飯。”
“師父,你確定這個吃不死人?”
“臭小子,你什麼意思?”
“徒兒突然想到房間裏還有點幹糧,師父您就吃熱乎的吧,徒兒吃幹糧就行了。”我麵無表情的快步走進了房間,我不知道為什麼米飯會做出一股酸味,難道師父倒了醋進去了?
第二天師父在床上躺了一天沒起來,我被他支下山買藥去了,不過藥方是師父開的,我很懷疑這藥會不會吃死人,但是按照師父寫的法子煎了藥之後,給師父喝了一帖,師父就好的差不多了。
之後我就沒再和師父說過做飯,反正師父做不好吃,不過師父的功夫很好,而且知道的東西也很多,隻是有些高傲,不過我還是不喜歡下山,所以偶爾打獵,烤些吃的,師父嚐過一次之後,又去山下買了一些食材上來,這次卻是讓我在廚房做菜,我那時候要站在板凳上才能切菜,不過為了自己的肚子,我還是忍下了。
師父知道飯菜怎麼做,他能在一邊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報出來,可就是做不出來,我做完一個步驟,他就會說下一個步驟,不過師父很吹毛求疵,他對切丁切絲的大小要求非常嚴格,所以也讓我的刀工非常精準,我的暗器和飛刀就是那時候練出來的,在做飯的時候我也明白了師父在飯裏加醋的原因,在煮飯的時候加醋會讓飯更加香軟,容易保存,但是加的是少量米醋,不是半瓶陳醋,第一頓飯雖然有些菜燒得味道不算太好吃,但至少入口填飽肚子是沒問題了。
至少師父吃到的時候眼睛一亮,然後我就被他逼著包下了所有飯菜,其實不用他逼我也樂意做飯,做飯比舞刀舞槍好多了,隻是他如果不是每次都搶我吃的那就更好了,師父也說過我性子太過恬淡,倒像個和尚無欲無求,難怪看到爺爺把位置傳給我,至少我在那位置上不會去打那些錢財的主意。
師父知道做法的小吃很多,因為師父經常在外遊曆,碰到好吃的,就會想方設法知道它是怎麼做的,所以整整一年,他教給我的菜沒一道是重複的。
不過說起來也奇怪,隻要做過一次,我就能記住所有步驟,做到後來,師父說個大概我也就知道該怎麼做了,師父說要是我沒這奇佳的根骨,做個廚子也是不錯的。
練武這件事情在吃的方麵得到解決之後就方便了很多,師父教了我很多種功夫,但是隻是教我內功心法,卻隻讓我練吐納,不過吐納之後身體產生的空洞感總會填滿一些,所以我也很樂意去練,吐納的時間長了,身體也感覺被填滿了,而這個時候,整個山頭的風吹草動我都能感覺得到,就算睡著了,也總能感覺到周圍發成的變化,所以師父每次半夜來查房的時候我都知道,提前一刻醒來,防止師父的偷襲,一年之後,師父才告訴我,那些填滿我身體的就是內力。
而一年之後,我就開始習武了,但是我開始習武的時候,師父總是不滿意我的功夫,說我連的招式總是軟綿綿,慢騰騰的,沒氣勢也沒威力,後來索性也隻是讓我背下這些招式,並不讓我學了,真正讓我連的隻有一套劍法和掌法,都是師父自創的,招式不多,但是威力很大,和師父高傲的外表不同,招式簡樸且有效,這兩套招式是師父無論如何都要我學好的,這兩套加起來不到一百式的劍法和掌法,我足足練了兩年,這兩年間,師父幾乎把所有家務事都交給我包辦了,原本師父是想看我發脾氣的,但是比起練武,這些家務事我更喜歡做,最後在師父的嚴格規定下,我練完武才準去做家務事……
經過三年的打磨下來,師父經常拎著我的耳朵訓斥:“我讓你練武,不是讓你做女人,現在女人會的,除了生孩子,你還有什麼不會?”
“可是我也會打獵、種田、養花、采藥、看病啊!”我不滿的辯解道。
“你能不能多放點心思在武學上!”
“我又不喜歡打打殺殺。”我小聲的嘀咕著,師父扯著我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