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也許是一個人在這世上累了想要暫時休息的能給予一種自我恢複的方式,也許是一個人覺得倦了,困了,看透了,覺得無所謂了,對自我的一種轉則方式,也許是一個人爆發後整個生命中巔峰下隱藏的一抹清泉,涓涓細流淌過時細細聆聽中的一種自我重新認知的過程,也許,也許什麼也不是,隻是單純覺得應該沉睡,也許,沒有也許……
活著,總比死了要好,死了,未必不是一種新生……
天與地,陰與陽,因與果,生與死,真與假,世間一切,起於緣,終於緣,緣隨風而來,也隨風而去,抓住了,抓不住了,都因其已是過去,未來正在來的路上,而現在,是一切的起始和終點,念起當下。
就如現在,屍首分離,四肢斷裂,五髒六腑全空,被折磨的已不成人樣,或許已不是人樣的吳佑,此刻,靜靜的躺在地上,在他身上,氣息消散殆盡,血肉模糊,一股誘人的血腥氣息飄散出去。
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血紅的眼慢慢淡了下來。
“發泄完了。”中年男子碎了一口,轉過身,看了眼天空,隨後身形在一片波紋中消失。
山拳門,高山上大殿內,一處密室中,四周有陣法之芒閃爍,彙聚著靈氣。
蘇黎站在一旁,看著盤坐調息的吳心,臉色看不出什麼,但其眼中,卻是有一抹焦急。
“山石峽穀難道發生大事了?難道是……”想到這裏,蘇黎身上一顫,不敢繼續往下想。
如今,外麵已是黑夜,今夜,無風,無月,無星,有的,是山拳門的空,是天地中飄散而來的一點點血腥氣息,是一種靜謐下的躁動,是一抹不安。
“你在這裏,應該不會有人發現,我要趕去和魏芒,艾絮彙合,這裏是我的傳音玉筒,你醒了,傳音給我,我會給你山拳門現在的位置。”蘇黎說完,靈識一湧,一枚玉筒飛出,漂浮在吳心身前,隨後,轉過身,身形一晃,離開了這裏。
天際,一道靈光劃過,向著山岩國結界處飛去。
就在蘇黎離開不久,吳心盤坐的身影,似是顫動了一下。
空曠的地上,吳佑靜靜躺著,四周很安靜,一點聲音也沒有。
時間,緩緩流逝著。
子時來臨的一瞬,一抹黑影浮現出來,站在吳佑身旁,低下頭,看著已不是人樣的吳佑,這黑影似是從未來來臨的一般,一抹黑光閃爍中,黑影一步走出,現身時,天空上,卻是有了一點星光泛出,隱隱的有星光照耀下來。
這黑影,就是黑衣吳佑。
蹲下身,黑衣吳佑伸出手,臉上不帶任何表情,在吳佑身上,撫摸著。
殘存的血腥氣息被黑衣吳佑一個掐訣間,凝聚在了其手心。
“你……”
“我……”
黑衣吳佑喃喃著,卻又似乎說不出什麼。
“既已死,便安息……”黑衣吳佑喃喃著,手心內凝聚的血腥氣息一震中,徹底散去了。
黑衣吳佑起身,最後看了一眼吳佑,轉過身,抬頭看向天空,天上,那一點星光閃爍著。
有黑雲湧來,遮掩了那一點星光。
黑衣吳佑身形一閃,消失在這裏。
山拳門內,高山上大殿內密室中。
盤膝調息的吳心,在黑衣吳佑將最後的血腥氣息震散時,他這裏,似乎受到了影響,身形也是一顫中,有了消散的跡象。
陣法彙聚而來的靈氣灌注進吳心體內,也阻擋不了他消散的跡象,最多是緩慢了一些。
一道黑影在山岩國內閃爍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