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九歌提取了體內的美人淚,起身,給自己簡單的易容,穿衣,出門。
一出門就看到依舊跪著的三人。
此刻三人臉色都有些白,跪著的身軀有些打顫,卻依舊固執的跪著。
九歌繞過他們,出了院子,聽到熟悉的劍嘯聲。
南宮寒又在練劍。
她撇了撇嘴,夠努力。
繞著城牆跑完了一圈,九歌抹著額頭的汗水頗有些奇怪的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往日隻要她出門,耳邊充斥的就是對她的謾罵和對南宮寒的讚美。
可是今日她竟然一句謾罵都未曾聽到,想起昨天她被人認出都沒有被仍臭雞蛋。
咳,倒不是她有被害妄想症,而是深刻了解她在京都有多麼不受歡迎。
“奇怪。”她小聲嘟囔了一句,倒也沒有非拉住一人問,為什麼不罵她了。
不罵就不罵,難不成她還非得上趕著找罵麼?
回到王府簡單的洗漱一下,問了侍衛南宮寒還在書房,拎著針灸包去了書房。
這一次她直接走了進去,侍衛們也並沒有阻攔。
南宮寒看到九歌進來,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昨日他去尋了上官。
上官給他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證明他體內寒毒確實減少了一些。
雖然減少了極少,但短短一刻鍾就能讓根深在他體內的寒毒減少,她究竟怎麼做到的?
兩人走進裏間,南宮寒很自覺的脫了上衣,“今日不要本王紮本王昏睡穴,本王不怕痛。”
九歌捏著銀針走近,“我管你怕不怕痛,你必須昏睡過去,否則我們的合約作廢。”
“本王不屑偷學。”
南宮寒以為她擔心她的絕學被偷學,沉聲說道。
“你也學不會。”九歌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直接往昏睡穴上紮。
南宮寒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本王說不許紮昏睡穴!”
他的力氣極大,她的手腕被捏的隱隱作痛。
“那我們的合約作廢,你要殺要剮,隨便!”
兩人對視著,誰都不肯退讓一分。
良久,終是南宮寒鬆開了她,“究竟是什麼樣的絕學,可以讓你用生命守護?”
九歌很想說一句,和你有毛線關係!
但作痛的手腕提醒她,還是不要激怒這個男人。
“躺好!”九歌提醒了一句,然後毫不留情,狠狠的將銀針紮了進去。
南宮寒哼都沒哼一聲,就昏睡了過去。
九歌一點不保留,將手心中儲存的迷藥盡數注射進南宮體內。
然後恨恨的在他胸膛上捏了一把。
唔,彈性不錯。
九歌鬆開手,看到泛著好看光芒的古銅色胸膛上,留下一個很明顯的爪子印。
有些心虛,希望他醒來時,這印子已經消失。
放在他胸口,閉上眼睛開始吸收寒毒,良久甩了甩冰涼發麻的手,瞥了一眼那還未完全消失的爪子印。
想著這次注射的迷藥比較多,怎麼也能再讓他昏睡半個時辰的,然後拔了銀針。
盯了他一會,果然沒有醒,收拾了針灸包就離開了。
南宮寒隱約中聽到關門的聲音,有些簡單的睜開雙眸,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腦袋。
這個該死的女人,不但紮他昏睡穴,還給他下迷藥。
又在床上躺了一會,等腦子中的隱痛消散,起身,穿衣,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