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難道守住了大旗沒有功勞反而有罪了?”戰天下也氣鼓鼓地說。
巴桑道:“我沒有說老刀沒有功勞,他的功勞是一回事,但是他下令對自己人開槍這件事情,確實做得不對。如果以後所有的部隊長官有樣學樣,那麼怎麼辦?”
何老板道:“老刀雖然是我丈夫,我也不避嫌。錄像大家也都看了,如果當時情況不是如此危急,他絕對不會下達向自己人開槍的命令的。不開槍很可能會造成更大的損失,老刀的首要任務是守住大旗,為了達成這個任務,有時候有些犧牲是必要的。”
似像緩緩道:“何施主的話雖然有一定道理,不過去我們不妨試想一下,假如我們步兵與敵人混戰成一團,難道作為指揮員可以為了殺傷敵人或者達成什麼目的,命令炮兵進行炮火覆蓋嗎?這隻有日本鬼子那些瘋狂的家夥們才能幹得出來。我們與日本人有本質的不同,有些原則是不能因為情況緊急而喪失的。”
“當時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們也都看了錄像,當時火槍兵的隊列距離戰線隻有二三十步,日軍的投石車正在架設,中華軍的步兵不可能擋得住日軍,如果火槍兵不立刻開槍,敵人就有可能迅速衝過這二十步的距離,火槍兵將受到巨大損失。所以我認為老刀開槍的命令是正確的。”硬扛站起來支持老刀。其實不用硬扛解釋,大家都看懂錄像。然而對巴桑這樣的政治任務來說,在中國是沒有所謂絕對的真理的,任何真理都是可以利用了達到自己目的的工具而已。
其他幾個大幫幫主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橫掂、黃胡子、空空、水月都不吭聲。現在明擺著是中華軍裏的兩大派係借著老刀下令向自己人開槍這件事情爭權奪利。他們的實力不足以與前麵幾個幫會對抗,就算把老刀搞下去,他們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光得罪人得不到好處的事情他們可不幹,所以全部不說話,兩頭都不得罪。
中國的事情就是這樣,無所謂對錯。事件隻是派係鬥爭的借口而已,是爭權奪利的由頭而已,而且也根本爭不出個對錯來。大家心中都清楚的知道這一點,但是卻都還在浪費著口水,爭論著老刀的對錯。
曉菡有些無奈地看著這些不斷爭執的人們,對著我苦笑著。作為中華軍總司令曉菡不好明擺著偏袒老刀,也不好說似像和巴桑的不是,因為以後中華軍的戰鬥還是需要他們的。所以隻好求助地看著我。
我隻好開口了:“似像大師,巴桑大師,你們所說的老刀的問題,在我看來,大家說的都有道理。暫時誰也說服不了誰。那麼我想問一句,假如老刀是錯誤的,請問你們覺得應該給予老刀什麼處分呢?”
“華生,你是中華軍的顧問,怎麼可以這樣信口開河?什麼叫老刀是錯誤的?老刀怎麼就是錯誤的了?”硬扛雖然與老刀有些互相不服氣,但是那是內部問題,在整個天下會利益麵前他是旗幟鮮明的站在老刀一邊的。
實際上我問這一句就是問似像和巴桑他們的條件,既然老刀辭去中華軍副總司令都不能令他們滿意,那麼他們想用老刀這件事達成什麼樣的目的?隻有知道他們的目的我們才能對症下藥。
然而直脾氣的硬扛沒有聽明白我的話,馬上站起來質問我。我苦笑著看著曉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