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可是正是這樣明目張膽的態度,才會使人更加的覺得不寒而栗。
\t然而司徒雋並不在意這一點,他一心覺得:“我小郡王司徒雋什麼時候,連這事還需要跟人彙報?尤其隻是要個女人而已,還得要征得另外一個女人的同意,這才是荒天下之大謬!“
\t司徒雋想到這裏,由夙翎聯想到夙璃在床上的樣子,心情一下子就轉好了,他心中想到:“這兩姐妹的功夫都不錯,不知道三妹妹夙璃,跟著北宮鵠混了這麼久,有沒有受到北宮鵠的調教,又會被調教成什麼樣子?“
\t一想到這裏,司徒雋就覺得心中難耐。
\t在那一次和北宮鵠的談判之中,小郡王司徒雋曾經探問過北宮鵠的口風,跟北宮鵠提起過,是否能夠讓自己品嚐一次夙璃的滋味?
\t北宮鵠不置可否,假裝沒有聽見,而且目前看來,夙璃到天淵閣來,並沒有受到北宮鵠的阻止,小郡王司徒雋心中就認為是北宮鵠默認了
\t就北宮鵠的內心來說,他對人世間已經平淡已極,即使夙璃懷上了別人的孩子,他也覺得無所謂,隻要認祖歸宗在他這裏就好。
\t原因並不在於北宮鵠對戴綠帽有熱衷,或者是夙璃有了其他的人,反而會激起他對她的興趣。
\t北宮鵠已經活了一個世紀之久,他想要的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夠給他的,而夙璃對北宮鵠的愛,卻使他不得不滯留在一般人的範圍內,隻是他對於這些情情愛愛,並沒有多大感覺,隻有權位和長生才是真實的。
\t現在由於依托陰兵之力,當然這力量也是夙璃賦予北宮鵠的,同時兩人都能夠獲得長生,那麼其他的人和事沒有必要再多計較什麼,隻要夙璃開心就好,他本人對此無所謂。
\t偶爾的相伴和一路上的伴侶之間的差異是天淵之別,北宮鵠若要真去計較什麼,反而顯得,他隻是自覺是對夙璃一時的陪伴而已。
\t可是這樣的想法多少也是一種借口,在北宮鵠漫長的生命中,哪怕從現在開始,夙璃對北宮鵠的情感也漸漸變成了他的一種負擔,因為他不知道怎麼回應她。
\t所以他不想跟夙璃談情說愛,直接做就好了,隻要他還能夠滿足夙璃,他就會盡量去滿足,如是而已,那麼即使如果有其他人想要這樣去滿足夙璃,他也並不排斥。
\t可是最根本的麻煩在於,北宮鵠這樣的想法,從來沒有跟夙璃這麼明確提過,那麼無形中北宮鵠對待夙璃的做法,就是一個玩物。
\t即使表麵看上去寬鬆、沒有任何計較,實際上處處都在勒令夙璃不要再靠近他自己。
\t天淵閣中,尚未對北宮鵠的這一番心思有所了解的夙璃,還在為著試圖爭取北宮鵠,而不懈地努力著。
\t夙璃卻不知道自己在其他三人眼中,隻是被暫時讓出來的一塊肉而已。
\t“難道男女情愛是一場戰爭?人不是通常說情場如戰場?”在夙翎問夙璃什麼是情感,夙璃這樣回答道。
\t“這是太通俗的講法,所有的人都知道這麼去做的時候,這樣的做法本身都行不通了,因為人是會變的。”夙翎解釋說。夙璃聞言恭肅起來,她向夙翎拱手致意道:“願聞其詳。”
\t人確實是喜怒變化無常的生物。比如一年四季之中,也就是說,當一般女人還在演練一支梨花春帶雨,過剩的春意,滿含著春情,早已使人感到膩歪。
\t實際情況是,人們隻在春天來臨的那一刻,對春天才會懷有感激,而這感激並不是對於春天本身,而是針對於冬天嚴冬的過去,終於有了可以存活下來的機會;
\t可是接下來,春天裏的一切都使人太過舒適,每個人都覺得理所當然,所以當春天離去的時候,每個人在接下來暴烈的夏季,尤其是逐漸封凍的秋冬季節裏,對春季往往隻含有無盡的怨怒。
\t“這就是為什麼深閨春閣中春怨了無痕,雖脈脈,然則情意兩不相知。”夙翎說,“自古皆是如此。”
\t“能夠使人如沐春風已經很難了,若這樣都不行,那還能做什麼?”夙翎茫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