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可是這樣的對象,司徒雋還有很多,不差夙翎她這一個。
\t就算現在他們兩人做的事情,已經與一般貴族家庭不同了,可是至少在生活水準和價值取向上,兩人還是有共同語言的,何至於此,到了這種地步,連話當麵都不願意講。
\t司徒雋是個不想要情感,可是不想獨處的人,他沉迷在情欲練習中,有的時候會突然暴躁發作起來。
\t每當這個時候,司徒雋會顧不上眼前的女人,直接就想撞牆。
\t這一點夙翎是不知道的,司徒雋再二、也有他自己的原則,他不想在他自己發作的時候看到夙翎的表情,從而最近一段時間,他也有意無意的在躲著夙翎。
\t至於焦躁什麼的發作,可能就不那麼大眾化了,那個時代的古人最多不過把它理解為是情緒波動需要控製。
\t可是司徒雋的心理狀況其實早就和一般人不一樣,他連他自己的夫人在郡王府誕下來還都不想去看一眼,按他自己的說法是懶得去。
\t司徒雋在這樣一天到晚懶在天淵閣中,放縱他自己的欲望,過著放肆的人生,他對戰爭既毫不在意,也對眼前郡王府中的生活絲毫不想理會。
\t這司徒雋來說,這就是皇帝的生活,既然夙翎已經協助他,獲得了這個位置上的享受,那麼他不需要再奢求什麼其他的。
\t問鼎皇位的願望就在天淵閣這裏晝夜消磨之中,漸漸淡了,反正什麼樣的事務都是由夙翎去打理下來的,而司徒雋他自己設計的性愛機器,在貴族中風靡一時,天淵閣事業蒸蒸日上。
\t可是夙翎的想法去截然不同,她的想法是想要保持住眼前的生活,維持天淵閣的秩序,就必須要問鼎皇位。
\t司徒雋實際上對此是恐懼的,因為戰爭的恐怖,使他體會到了,他可以回避掉日常生活裏的責任,可是一旦上了戰場,那就逃不掉了。
\t司徒雋恐懼的無法回避時,就會帶來僵滯,而這樣的僵直往往使他窩在天淵閣中,想要通過性欲來化解。
\t從而司徒雋不可能再有夙翎那樣的想法,他自身努力放縱性欲使長期的僵滯化解時,也會帶來更加沉鬱的軀體反應。
\t這就是為什麼司徒雋即使是在性欲的想象力上,也是在跟機器拚搏,他並不知道問題的原本,也在司徒雋這裏,隻是因為他一開始就回避了情感交流。
\t在這樣的情況下,司徒雋自己能夠分別理出來的範圍就很窄,開始的時候還容得下女人和金錢,最後就隻剩下錢了。
\t究竟司徒雋是在哪個時間點上,開始出現種種分裂狀況的,他在夙翎不知道的情況下,偷偷和他其他的情婦一起吸食西域供奉的某種可以使精神致幻的藥品。
\t由此體現出來的種種幻境,司徒雋很難解釋,夙翎更難去理解,她還停留在以為他們兩人,還處在一個共同的目標之下,那就是問鼎皇位。
\t夙翎並不知道司徒雋已經變了,所以夙翎的分裂,源自於司徒雋自身的分裂。
\t這樣的分裂裏,兩個人彼此之間不斷的在做撒謊遊戲,一個人撒謊撒到最高妙的時候,需要騙過自己。
\t司徒雋和夙翎之間關係裏麵的分裂,也就從此開始了。至於他們的分裂和現代人所說的分裂是不是一樣的,那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語言已經漸漸不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