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天淵閣中,司徒雋毫不客氣的對夙翎說:“我要得到我想要的,必然要承受我所失去的。我失去了無非是你的愛慕,這一點我壓根不在乎,你從頭至尾都知道的。那我還有什麼事不能做的呢?你不必再阻止我,也不必再跟我說什麼呢?我對你毫不在意。”
\t即使一直以來都知道,可是當麵聽到這一番決絕的話,心中的那一番滋味又是另外一回事。
\t夙翎緩緩的站了起來,對司徒雋說:“這些我都知道。”她在房間來回踱步,“你能不能告訴我一點新鮮的?”
\t“我呢,不是在娛樂你的那一個人,你要想找能夠使你開心的人,你出門往左轉,天淵閣裏麵的少男少女你自己去選。”
\t“可是我現在想請你注意一點,你所有的無非就是在這裏,你的一切把柄都留在我的手上,如果你不想惹惱我,請你還是收束你的行為,至少不要那麼明目張膽,隻要我沒有看見的,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t司徒雋壓根就不想明白夙翎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甚至覺得她這麼說十分可笑,因為她就自以為仗著有了六扇門的做靠山,就可以和朝廷沆瀣一氣,把握天下所有大事。
\t司徒雋覺得夙翎錯得十分徹底,天淵閣究竟隻是一個藏汙納垢的場所,不可能有任何的根基。說穿了,她供奉給朝廷的利益,他們也不一定放在心上,她到底就是一粒飄萍,哪裏比得上他有名聲,有地位,家大業大。
\t夙翎何嚐不知道司徒雋的那一番門第之論,可是她也在心中嗤笑著他:“你說的是曾經的你吧,抬頭看看現在這個世界,世道已經變了,你知道嗎?“
\t司徒媛留下鐵匠行會組織,如今已經發展成為手工業者的商業聯盟,他們已經開始自主的維護他們的利益,並且跟天淵閣攜手供進,努力在尋求自身發展空間,而並且僅僅停留在為人奴役的地步。
\t同時天淵閣又跟朝廷攜手,夙翎開辟出了一個地下情報網,又在每一個情報交接點設立的驛站交換處,建立一個她個人的錢莊,無論平頭老百姓,還是王公貴族,到了我的錢莊裏,就隻認寶號裏的錢,這就是夙翎創設的平等。
\t“行會有行會的規矩,我這裏的錢莊有錢莊的規矩,你這個早已經自己把自己的家敗光了的,連你的後代都不關心的沒落貴族,漸漸的,你要什麼就會沒有什麼。抓緊時間享用你的女人吧,你可以享受的時間不多了,我等著你,跪在地上,匍匐著求我的那一天。”夙翎毅然決然的回答道。
\t那時候夙翎要考慮的就不是包不包養司徒雋,而是願不願意蓄他為奴。然而夙翎這樣做,固然有著她嚴密的思考,可是畢竟樹大招風,無論朝廷重臣,還是民間草莽,都對她蓄積起來的錢財虎視眈眈,甚至包括北宮鵠本人,也在一旁冷眼旁觀,以選擇合適的時機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