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夙璃很熟悉她自己和北宮鵠之間這樣南轅北轍的局麵,也多少習慣了,她暫時留在了後宮中,也不是皇宮中的人,隻是做為一個旁觀者,好好想想她自己到底何去何從。
\t隻要有殘血守著夙璃,她暫時還不需要去考慮皇宮中諸多的複雜因素,隻是從北宮鵠那個方向,和他有聯係的出現這種情況,夙璃有點沒有防備,一時失措,不知道怎麼辦,隻有轉告他,他跟他那些後宮妃子們的相處方式,讓她很不爽。
\t夙璃以前一直不明白前世有一個有地位和愛情的情況下的朋友為什麼自殺,一次在天淵閣聽《胡笳十八拍》的古調,她突然有些明白了:那個朋友生前的音容笑貌與其他人很不一樣,就如同古調中的演繹,太悲傷孤寂到孤絕地步,從古至今,無人能免。
\t夙璃在這時,在心中默默的禱祝:“原靈,如果我精神上有疾病了,你要醫我。”夙璃在宣稱要爭奪皇位之後,遲遲不肯付諸行動,還屈居在後宮之中,就在於她的內心中很吵鬧,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t夙璃心裏有另一個人和她吵架,是抵觸的吵架,頂嘴似的,會問她很多讓她很吃力才能回答的問題,很攻擊性的。她就一問一答,拚命問自己很多問題,又竭盡全力去回答。
\t尤其是當夙璃看到北宮鵠和她同一個寢宮的妃子這段時間往來頻繁,兩人好上了,經常上她寢宮來過夜。
\t夙璃和那個妃子交談過,讓她不要再帶北宮鵠回來了:他們無論做什麼都好,就是不要侵犯她的地盤。
\t北宮鵠當晚又來了,還說明天晚上還叫上她,在寢宮中一起吃火鍋,夙璃整個人就不好了,她再有病也沒有病到這個地步,她再有愛心也沒有必要泛濫到這種地步。
\t北宮鵠在夙璃寢宮中都不敢和她打照麵,以回避的態度,離開寢宮也悄悄的走。她和他沒有正麵交涉過這個事情,畢竟他們之間的的事情已近過去半年了。她也該釋然了。
\t可是北宮鵠故伎重演,又耗上夙璃同住的妃子,並且依舊還是老花樣,先裝可憐,再博取同情,再曖昧利用。夙璃看著他們之間的發展狀態,就是倒帶一般和自己與他之間一模一樣的事情。
\t夙璃聽不得更看不得一點他們親密的事情,覺得他們很討厭,她很火大,她恨透他們兩個,更恨這個北宮鵠。夙璃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恨到極致,並不會成為愛,隻是一片虛無。
\t夙璃心裏兩個人的對話,也是基於這個話題。一個人很冒犯的說:“這是我的事,你憑什麼生氣,你氣什麼?”另一個人則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