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你們!”李澤明氣的渾身發抖,在地上指著劉伯的背影,又看看已經遠去的蘭博基尼跑車,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好好好,既然你們劉家要跟我李家做對,那你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們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劉家跪下來求我的!”
然而劉家大宅的門口卻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理他,隻有他一個人跟瘋狗一樣在那裏叫罵。
片刻之後,李澤明自覺沒意思,便恨恨的看了劉家大宅最後一眼,拿出手機,一邊打通他爸李超的電話,一邊走向他停在路邊的車。
“你這個混賬東西!你還有臉打電話過來!我正要找你呢!”電話一接通,李澤明還沒來得及裝可憐惡人先告狀,電話那邊就傳來了李超氣急敗壞的大罵。
“爸,怎麼了?我做什麼了你生這麼大氣?”李澤明身子一僵,心裏湧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還有臉問!你這個混賬東西!你說,你是不是在劉家門口?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什麼人!我們家就要破產了!”李超更加火冒三丈了。
就在剛才,李超在辦公室裏接到了中華首富胡開山的電話,滿心歡喜還以為胡開山想要跟他商量關於偏遠山區房屋開發的合作事宜,這一筆合作要是拿下來,李家日後肯定會飛黃騰達,日進鬥金!
誰料電話才剛接通,李超就得到了胡家要從和李家的一切合作中撤資的噩耗,要知道,李超跟胡家至少有近兩百億美元的合作,其中大部分資金來源都是胡家,李家雖然壓上了幾乎所有的家底,也隻有百分之三十左右,不過這沒關係,這些合作的利潤遠遠超過李家壓上去的那些錢。
可胡家如果突然撤資的話,李家壓進去的那些錢將會血本無歸,而且還要倒賠一百多億美元,李家勢必會破產!
這把李超嚇得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去,戰戰兢兢的詢問原因,這才知道自己那個孽子竟然去劉家大門門口叫囂了,光是惹怒劉家就已經夠李家吃上一壺了,何況還不知道怎麼得罪了胡家,李超頓時整個人都涼了半截,本想道歉,可胡開山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隨後李超就接二連三接到了四五個電話,無一不是要和李家中止合作關係,或者從李家撤資,甚至還有銀行追債的電話,短短數十分鍾,李家幾乎就要破產了!
聽到父親的話,李澤明頓時臉色慘白,兩腿一軟,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連聲音都帶上了哭腔:“那,哪怎麼辦啊,爸,你快想想辦法啊!”
“你你你,你在劉家門口給我等著,我馬上過去!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一定要讓劉家原諒我們!”李超知道事情已經這樣了,自己就算生氣也沒用,便扔下一句話,直接掛斷了電話,風風火火的趕往劉家。
胡亂並不知道這一切,也懶得去關心,他陪著劉雅潔逛了一上午的街,到一點多的時候才好不容易中場休息,找了個餐廳吃午飯,胡亂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說真的,和女人逛街,不是肉體上的折磨,純粹就是心靈上的折磨啊!
這一整個上午,胡亂必須要忍受劉雅潔試了一套又一套衣服,然後還得認真的給點評,說這衣服哪裏好,哪裏不好,有時候還得來回走好幾家店,然後最終又回到原來那家,胡亂簡直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斯巴達了。
“下午我們再去金鍾道那邊看看,然後再去九龍,對了,我前段時間看到一款男士手表挺好看的,回頭我們一起去買下來給你戴吧。本來打算買給我爸來著,不過後來想想我爸那個年紀不適合戴那種款式的手表,你戴應該好看。”坐下來之後,劉雅潔依舊意猶未盡的跟胡亂說著自己下午的逛街計劃。
胡亂心裏暗暗叫苦,這一整天逛下來,恐怕他整個人都虛脫了!
“那個什麼,下午咱就別逛了吧,我這好不容易來一趟,你讓我多陪陪劉爺爺。”胡亂急中生智,搬出劉老爺子來做擋箭牌。
“急什麼,反正你也沒那麼快回去,明天再陪爺爺不就行了。”劉雅潔直接就把胡亂這擋箭牌給打碎了……
胡亂正要說話,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拿出來一看,發現是戴導打過來的,胡亂連忙示意劉雅潔等一下,然後接通電話,道:“戴導,怎麼了?”
“胡總,你在哪呢?”戴導語氣有些著急。
“我在朋友這裏。”胡亂聽出有些不對勁,連忙回答道,“出什麼事了嗎?”
“你快過來一趟吧,這邊出了點麻煩,我找了個地方取景,結果這邊一個三合會的人說那裏是他們的地盤,讓我們交場地費!”戴導憤憤的說道。
三合會前身原本是清末一個反清複明的組織,現在成了香港地下勢力的統稱,新義安就是香港最大的一個三合會,其他的多數是一些街頭小混混,成不了什麼大氣候。不過也有幾個老牌的大勢力,但都被當局打壓,又不像新義安一樣有胡家護著,所以也日漸式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