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心裏清楚,胡亂並不一定就是想進半山豪庭踩點的小偷,也有可能隻是一個裝逼的屌絲而已,但隻要媒婆痣的堂哥過來了,不管胡亂是幹什麼的,都得進去吃上幾天苦頭!
沒過多久,一輛警車就從山下開了上來,幾個警察從車上走下來,媒婆痣看見之後麵露喜色,目光陰狠的看了一眼胡亂,旋即掏出煙,迎上帶頭的那個隊長。
“哥,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要被人打死了。”媒婆痣哭喪著臉把煙遞過去,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咋回事?誰把你給打了?跟哥說,哥給你做主!”中年隊長從媒婆痣手裏接過煙,拍著胸脯向他打包票。
“就那小子,那小子是個賊,我看見他好多次了,老在這附近晃悠,還想進裏麵去踩點,被我們攔下來,我們勸他他還不聽,把我和大家夥給打成這樣,哥,你快把他給抓進去!”媒婆痣添油加醋,顛倒黑白,惡人先告狀的說道。
“小子,你涉嫌盜竊,跟我們走一趟!”中年隊長二話不說,帶著那幾個警察走到胡亂麵前,趾高氣昂道。
“你說我涉嫌盜竊,你有證據嗎?”胡亂被氣樂了,虎目圓睜,瞪著那個中年隊長厲聲喝問道。
“證據?看見沒,這就是人證!少他媽跟老子廢話,回到局子裏,老子自然會查個明白!”中年隊長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
實際上,他心裏也清楚自己堂弟是個什麼貨色,知道胡亂多半是無辜的,但卻要替他堂弟出頭,給胡亂一點顏色看看。
胡亂冷哼一聲,正要說話,這時候,別墅區裏忽然出來一輛車,一個保安連忙跑過去開門,車子駛出別墅區,卻在胡亂麵前停了下來,一個人從車裏伸出頭來,大聲喊道:“胡爺,好巧啊,您怎麼在這?”
胡亂愣了愣,卻見是薛局長,便打了個招呼:“我來這裏找人,碰上點事情。”
薛局長看了看那些保安,又看了看那幾個警察,心裏大概就猜到了幾分,心想這可是一個在胡亂麵前表現的好機會,便連忙打開車門下來,屁顛屁顛的跑到胡亂麵前,伸手遞給胡亂一根中華,笑著問道:“胡爺,您碰上啥事了?需要我幫忙嗎?”
“那正好,這幾個是你同僚,你問問他們吧。”胡亂也不客氣,指了指那個中年隊長,撇撇嘴道。
“我是濱海警察局局長,發生什麼事了?”麵對那幾個警察,薛局長立刻擺出了警察局長的架子,拿出證件,在那個中年隊長眼前晃了一晃。
中年隊長一看,頓時臉色大變,他怎麼也沒想到,胡亂這個不起眼的小子竟然連堂堂警察局長都要叫爺!
“薛,薛局,我接到報警說,這位先生涉嫌盜竊,所,所以過來看看。”中年隊長有些結巴的說道。
雖然薛局長隻是濱海市的局長,管不到江南市來,但濱海和江南本就離得不遠,開車也就一兩小時而已,兩個市之間少不了多有聯係,薛局長要想對付他小小的一個中隊長,有的是手段!
“盜竊?”薛局長一愣,疑惑的看向胡亂。別人不知道,薛局長可知道,胡亂堂堂一個胡家大少爺,家裏的錢拿出來都能把在場所有人活埋了,還用得著偷?
“我來這裏找人,本來想直接進去,這幾個保安攔住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說我是小偷,還出口成髒,我就教訓了一下他們,然後他們就把警察叫來了,這些警察也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抓我。”胡亂這才把事情原委簡單說了一遍。
“是這樣嗎?”薛局長聞言大怒,冷冷的看著媒婆痣。
媒婆痣哪能想到自己竟然會踢到鐵板上,這時候腸子都悔青了,一臉死灰色的看著薛局長,張了半天嘴,也說不出話來。
“沒聽見薛局長問你話啊,聾了?”中年隊長也十分火大,心裏早就把媒婆痣來來回回問候了好幾百遍,見媒婆痣這會還跟傻子似得不說話,頓時就火了,“還不他媽的趕緊實話告訴薛局!”
“是……不是!我看他穿成這樣,還以為,還以為……”媒婆痣哭喪著臉說道,“是我不對,是我狗眼看人低,我該死,薛局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我給您賠禮道歉!”
“給我賠禮道歉有什麼用?還不趕緊給胡爺道歉!”薛局長冷哼一聲道。
“胡爺,胡爺我錯了,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媒婆痣連忙又轉向胡亂,連聲道歉。
“胡,胡爺,薛局,您看,這都是誤會一場,您就原諒我們吧。”那中年隊長也賠著笑臉說道。
薛局長不敢擅自做主,便看向胡亂,征詢胡亂的意見。
胡亂還得去陳安南家呢,也懶得跟這些人計較,便點了點頭。
“這次是胡爺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以後長長記性,不要狗眼看人低,還有你,以後再敢這樣公報私仇,小心我讓你飯碗不保!”薛局長這才瞪了他們一眼,怒罵道,“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