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還沒走過去,就聽到她一邊打哈欠,一邊不停叨叨叨的嫌棄這,嫌棄那,一會說這裏的東西是便宜的垃圾,一會說這裏的環境比不上哪個哪個高消費的場所,言語之間好像無時無刻想要告訴周圍的人一條信息:本小姐很有錢,本小姐跟你們這些屁民不一樣,本小姐要不是有事連進都不想進這種垃圾酒店。
實際上,這個酒店雖然不算那種頂尖的豪華大酒店,但怎麼說也是黃雀定的,自然也不會太次,是福州這邊很不錯的一個五星級酒店。這女人不過就是想裝逼而已,好顯得自己很有錢。
胡亂瞬間就不怎麼想過去了,心裏暗道黃雀怎麼會和這樣的女人交朋友,毫不客氣的說,這女人貪慕虛榮的程度實在讓人作嘔。
“胡亂,這裏。”不過胡亂還沒來得及轉身走人,黃雀就看到了他,還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胡亂無奈之下,隻好走過去,在黃雀旁邊坐下。
“他是誰啊?你的助理?”那個女人打量了一番胡亂,毫不掩飾自己輕蔑的表情,把胡亂當成了黃雀的助理。
“你怎麼找了個這樣的助理啊,穿的跟鄉下土包子一樣,帶出去多沒麵子!”不等黃雀回答,那個女人便自說自話起來。
黃雀頓時露出不悅之色,冷冷的看了那個女人一眼,道:“這是我朋友。”
“你朋友?”那個女人頓時就像見了鬼一樣叫了起來,“你居然會跟這樣的人交朋友?黃雀,你的品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
“管好你的嘴,不然就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黃雀頓時火了,一拍桌子站起來,大聲說道。
黃雀忽然發出這麼大的聲音,整個餐廳的人都看了過來,胡亂不由一愣,剛才他下來的時候看到黃雀一直在忍著這個貪慕虛榮的女人,不管她說什麼都沒吱聲,這會不過幾句話,黃雀怎麼就發起火來了?
“我……”那個女人頓時坐直了身子,正要爭辯,但是看到黃雀滿臉憤怒的樣子,話不由咽了下去,好像不想惹黃雀發火的樣子。
“跟我朋友道歉!”黃雀臉色這才稍微好一些,用命令的口吻對那個女人說道。
“什麼?要我跟他道歉?”那個女人再次像看到鬼一樣尖叫起來,聲音無比刺耳,簡直跟撓黑板的聲音一個級別。
“我不想說第二遍!”黃雀鐵青著臉,冷冷的說道。
“黃雀,多大點事啊,算了算了。”胡亂見兩個人有要吵起來的趨勢,連忙拉住黃雀,讓他不要繼續追究,“大家開開玩笑,沒事,坐下坐下。你點吃的了沒有?”
雖然這女人也讓胡亂覺得有些厭惡,但畢竟和黃雀認識,胡亂也不能讓黃雀難做人,何況餐廳裏這麼多人看著呢,吵起來影響不好。
黃雀聽到胡亂這麼說,才看了一眼那個女人,重新坐下道:“我給你點了一份意麵,還要了一瓶拉菲,你還要點別的嗎?”
“臥槽,就咱幾個人喝拉菲幹毛?浪費錢啊,把拉菲退了吧,剛下飛機才這麼一會,不想喝酒,你問問他們有沒有果汁什麼的。”胡亂翻了個白眼,最便宜的拉菲都要好幾千塊一瓶,1982年的更是要將近五萬,閑著沒事喝那幹毛,浪費錢。
聽到這話,那個女人更是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不過鑒於剛才黃雀大發雷霆,她也沒敢再說什麼,隻是撇開臉,把架起的二郎腿換了個位置。
“點都點了,退不了了。”黃雀一愣,無語的說道,心想你這個新晉的南亞三老之一,能跟中央七長的孫子稱兄道弟,並讓他一個電話叫來幾隊特種兵打人的大土豪還差那幾千塊錢?
“我給你要一杯果汁吧,酒等下帶走,晚上還是什麼時候我們再喝。”黃雀想了個折中的法子。
“也行。”胡亂點了點頭,反正晚上還有飯局,到時候直接用這酒就行了。
黃雀叫來服務員,給胡亂點了一杯果汁。這時,那個女人又看了一眼胡亂,似乎片刻都不想要在這裏多呆,便對黃雀道:“黃雀,我們直接說正事吧。”
黃雀抬頭看了她一眼,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我讓你考慮的事情,你考慮好了沒有?”那個女人雙手環胸,盛氣淩人的說道,“隻要你肯跟我訂婚,我保證,那筆工程款你隨時都能拿到!”
說著,她又換了一下腿的位置,拿起餐巾紙擦了擦脖子上的汗,她旁邊已經放了不少擦汗的紙巾了。
胡亂聽到她這麼說,心裏便明白過來了,原來這個女人就是黃雀甩的那個省財政廳廳長的妹妹啊!難怪會被甩,這種貪慕虛榮的女人要是娶回家裏,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不過這女人對黃雀倒也癡心,不惜用工程款來要挾黃雀,隻為了和黃雀訂婚。
“不可能!”黃雀想都不想,便冷哼一聲滿臉嫌惡的說道。
“哼,我吳可兒想要的,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那個女人臉色一變,憤怒的說道,“如果你不答應我的條件,你這輩子也別想要到那筆工程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