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心中一驚,一般來說,習武之人是可以根據對方身上的氣勢或者是根據對方出手的速度和力道來判斷對方的實力。但到了胡亂這樣的實力,身上的氣勢已經內斂了,除非胡亂主動放出來,否則別人是摸不清他實力如何的。
剛才他並沒有釋放任何的氣勢,更沒有出手,這個大師伯是怎麼看出來他實力有所精進的?
“大師伯謬讚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師妹梁劍秋,是同門師叔,張魁張師叔的弟子。”胡亂心裏暗暗震驚,但表麵上卻不動聲色,謙虛了一句,然後拉過梁劍秋,向他介紹道。
“原來是董師伯的後輩弟子,倒也一表人才,天資不凡。”大師伯打量了一番梁劍秋,嗬嗬一笑道。
梁劍秋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之色,也不行禮,隻是冷哼一聲。她本就也是乖張跋扈的女孩子,而這大師伯看上去比她年紀也大不了多少,撐死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卻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梁劍秋自然不爽了。
“劍秋,不得無禮!這是……”胡亂神色一緊,唯恐得罪了這個大師伯,正要介紹一下這個大師伯,卻忽然想起來自己連這個大師伯的姓都不知道,頓時停下了話茬,有些尷尬的看著大師伯。
“我姓郭,叫我一生郭師伯就行了。”大師伯看出了胡亂的心思,於是嗬嗬一笑道。
“是!”胡亂連忙應了一聲,又重新向梁劍秋介紹,“劍秋,這是郭師伯,還不快見禮!”
“我師父又沒姓郭的師兄!”梁劍秋的倔脾氣也上來了,撇撇嘴,一臉不屑的說道。
張魁是形意八卦掌的大師,現在已經快九十歲了,而這個郭師伯卻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梁劍秋要是叫他師伯,不就等於是在貶低張魁嗎?
“劍秋!”胡亂急了,能做為賀老爺子名下的大弟子,實力必定不凡,梁劍秋萬一惹怒了他,恐怕胡亂都不是他的對手!
“不礙事,張師弟和李師弟恐怕連我師父都不認得了,這位梁姑娘不認識我也很正常。”好在郭師伯脾氣也好,並沒有和梁劍秋計較,隻是嗬嗬一笑道,“我們還是先辦正事吧。”
“劍秋師妹年紀小不懂事,郭師伯不要往心裏去。”胡亂暗暗鬆了口氣,連忙告了個罪,“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先帶師伯去酒店住下,等明天早上,再出發去辦正事吧。”
“胡師侄安排就是。”郭師伯點了點頭,“我第一次出國,什麼都不懂,還要胡師侄多多提點。”
“不敢不敢!”胡亂連說不敢,一邊上前拿過郭師伯的行禮,“郭師伯跟我來。”
郭師伯也沒說什麼,跟在胡亂身後,朝機場外麵走去,一邊忍不住打量四周,好像第一次看到這些場景一樣,到了機場外麵還在馬路上駐足了片刻,看著來往的車輛嘖嘖稱奇。
“胡亂,你哪找來的這麼個鄉巴佬?不是說有高手會來幫忙嗎?”梁劍秋看到郭師伯那副沒見過世麵的模樣更加不屑了,忍不住在胡亂耳邊輕聲說道。
“你給我閉嘴!”胡亂瞪了她一眼,低聲喝罵一句,並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郭師伯,見其沒有反應,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梁劍秋一怔,沒想到胡亂反應會這麼大,想要爭辯幾句,但是看到胡亂臉色很是難看,隻好委屈的閉上嘴,不再說話。
開車回到酒店之後,梁劍秋賭氣自己回房間去了,胡亂則又開了兩個房間,安頓好清荷跟郭師伯,這才回自己房裏,在網上訂了四張明天一早去東京的機票。
好在時間並不是很緊,範雲風給胡亂的資料上說,天氣好的時候,稻川慶次郎每天傍晚會去東京郊外看日落,身邊隻會有一個人跟著,那個時間是刺殺稻川慶次郎的大好機會,所以胡亂隻要明天傍晚之前趕到東京就行了。
次日一早,胡亂敲門叫醒了其他三個人,吃過早飯之後便坐飛機前往東京。從大阪坐飛機去東京不用很長時間,一個來小時就能到,胡亂三人十點的飛機,十一點就抵達了。照顧到郭師伯和清荷兩個人吃不慣日式料理,胡亂特地在機場附近找了一家中餐館吃午飯。
吃完午飯之後,胡亂也沒急著去找稻川慶次郎,而是先帶著眾人在酒店開了四個房間,暫時休息一下,下午四點多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便找了一個租車行,租了一輛車去東京市郊稻川慶次郎看日落的地方,準備在那裏蹲守他。
“那老小子倒是挺會享受的,在這裏看日落的確不錯。”抵達之後,胡亂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稻川慶次郎看日落的地方位於東京郊區的海邊,後麵不遠處是環城高速,不過隔了差不多有一兩千米的距離,前麵就是海,視野開闊,看樣子也很少有人過來,非常安靜,用來看日落的確不錯。
堤壩下麵有一片很大的空地,用來打架也不錯,足夠輾轉騰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