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範雲風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已經查到了關押蕭陽的大概位置,不過詳細的就查不出來了,隻知道在英格蘭一個叫埃爾德的小鎮子上。知道在那個城市,就已經足夠了,胡亂立刻讓霍興業帶人出發去救蕭陽。
胡亂自己也沒閑著,開始準備起來,訂了三張去海南的機票,準備明天帶魏強和範雲風去海口。
重新回到海南,魏強的心裏感慨萬千,想當初,魏家做為南亞三省軍區大佬,在海南是何等的威風!卻沒想到被王瑜那個小人算計,魏老退居二線,變成了沒有實權的政協副主席,魏強這個南亞三老的嫡子,甚至淪落到去當了個派出所所長。
但是如今王瑜已經“行將就木”,隻要等上頭的調動命令下來,魏家就能重振雄風,如果順利的話,甚至可以一舉收複海南!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得先鬧點事出來,高調宣布魏家重回海南的消息,引起王瑜的注意,好讓他舍棄項家,以解項家之圍。
說是這麼說,可胡亂對海南的勢力不太了解,一時之間也毫無頭緒,隻好先去魏家的老房子裏住下,商量對策。
胡亂先讓魏強簡單介紹了一下海南的勢力分布,除了之前的魏家之外,海南還有幾個比較大的勢力,一個是三亞的盧氏集團,這個盧氏集團主要經營遊艇,和遊輪零件製造,同時也有涉獵房地產行業和貨運行業,在海南勢力不小。
另外一個就是呂家,這呂家是海南的一個老牌家族,勢力分布很廣,家族弟子有不少是海南各市的一二把手,原本跟魏家交好,算是依附於魏家的一個勢力。
“王瑜奪取海南,肯定無暇自己管理,應該還收服海南的一個勢力做為傀儡,呂家跟五哥家交好,勢力也主要分布在官場上,對王瑜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所以我猜,王瑜應該會用盧氏集團做傀儡,給他當這個海南的頭馬。”範雲風聽完之後抽了根煙,然後分析起來。
“六弟說的有道理。”魏強點了點頭,“我們可以從盧家入手,先把王瑜的這個頭馬拔出,然後想辦法掌控南亞的勢力!”
“盧家在海南經營多年,勢力不小,要拔出他們恐怕沒那麼容易。”胡亂搖了搖頭,手指敲打著桌麵說道,“雲風,你有什麼好的主意嗎?”
範雲風拿過自己隨身帶來的電腦,在鍵盤上敲敲打打過了片刻,又把屏幕轉過來,對著胡亂說道:“我查到盧氏集團的現任董事長盧金有個女兒,在這邊讀大學,盧金一直把他這個女兒視為掌上明珠,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我們可以抓住她威脅盧金,讓盧金交出盧氏集團,歸順我們。”
胡亂看了一下電腦上範雲風調出來的資料,低頭沉吟了起來。
先取盧家,無疑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盧家如果是王瑜在海南的頭馬,肯定控製著海南大部分勢力,如果能夠把盧家收服,那整個海南省,至少也有一半是胡亂的了。
但胡亂擔心的是,王瑜生性多疑,如果他用盧家做為自己在海南的頭馬,那盧氏集團還會是盧家的嗎?胡亂就怕到時候收服了盧家,卻隻得到王瑜的一具傀儡,派不上任何用場,到時候隻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要知道,吳泰還在王瑜手下幫他管理福建的時候,福建的勢力也大部分都不在王瑜的掌控之中,吳泰隻有調用權而已。
於是胡亂把自己的擔心告訴了魏強和範雲風,兩個人聽完之後,不由麵麵相覷,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
“對了,二哥不是給了你三個錦囊,讓你到了海南就拆開第一個嗎?快拆開看看二哥怎麼說!”範雲風忽然想起來端木給的那三個錦囊,於是連忙對胡亂說道。
胡亂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其他好的辦法,於是便點了點頭,拿出端木給的錦囊,打開了第一個。
錦囊裏麵裝著一張紙,胡亂將紙展開,仔細看了一遍上麵寫的那些東西,然後遞給魏強說道:“二哥和我一樣,認為對付盧家會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他的意思是先收服呂家,和盧家抗衡,形成對立之勢,然後再想辦法搞垮盧家。”
“盧家、呂家向來不和,現在盧家抱住了王瑜的大腿,恐怕不會放過呂家的,我擔心,收服呂家之後的勢力不足以和盧家抗衡。”魏強看完那張紙,又遞給了範雲風,然後皺著眉頭說道。
“但是這段時間並沒有聽到海南的局勢有什麼變化,可能盧家一時之間還沒有動呂家。”範雲風看完那張紙後說道,“所謂民不與官鬥,呂家人脈都在官場上,如果能把呂家收服,保住他們的位置,就可以借助他們的身份之便,給盧家造成不小的麻煩。”
當官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站在法律的製高點上,如果他想對付一個公司或者一個什麼人,隨便給你安個罪名,然後裝模作樣的一查,你就基本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