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春光燦爛的下午,樊瀛搬了一張板凳坐在了院子裏的那顆梨花樹下,品著一杯清酒享受著這難得的一份清靜。
如今已是開春,空氣中吹來的風裏夾著淡淡的花香,令人心情甚為愉悅。來到這世界已有十三年了,從最初的茫然到現在的淡然,其實沒有用太多的時間去修整,她向來都是啊q精神的崇拜者。
想念那裏的人嗎?毫不猶豫的回答,以前想過。可是她知道他們總有一天會像她現在這樣將他們遺忘的。一直以來她在父母的眼中隻是一個不思進取的人,他們向來都是隻寵愛著大哥和三妹,有時候她甚是懷疑她是他們從垃圾堆裏撿來的,如此他們之間總是無法親近,其實這樣也好,那裏的她死了,他們也不會太難過的;至於自己的兄長和小妹,對她更是避之唯恐不及,總認為她敗壞了他們家的家風,而她也向來都不怎麼與她們嫻熟;至於朋友,那還真是沒有,隻除了高中時期那個搶了她男朋友的朋友的便再也沒有了。
“阿娘,阿娘,你看這天好藍,雲也好白啊。”一個長相很q梳著兩個羊角辮的小女孩冷不丁的跑到樊瀛麵前,露著潔白的牙齒指著天空說道。
樊瀛低頭看向叫她阿娘的小女孩,溫柔的笑了笑,然後伸手拈了拈小女孩圓嘟嘟的小臉蛋道:“阿娘跟你說過多少遍了,說話要說重點。”
“阿娘,我已經長大了,你不能再這般調戲我了。”小女孩不滿自己的阿娘偷吃他的豆腐,撅著小嘴道。
“小屁孩才多大點,還沒長開呢?也值得你阿娘我動手。”樊瀛不屑的說道,又憤憤的揪著他的羊角辮扯道。
“阿叔說你是全天下最不靠譜的母親,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小女孩一邊掙紮著要從樊瀛手裏逃脫一邊又不滿的說道。
“可就是這麼一個最不靠譜的母親含辛茹苦的養了你八年,你有什麼異議嘛?”樊瀛一本正經的對著小女孩說道。
“哪敢啊,我阿娘雖然是最不靠譜的阿娘,可是我阿娘是這全天下最好的阿娘了。”其實他很想說是全天下最小心眼的阿娘了。
“哈哈,來飯飯讓阿娘啵一個,阿娘甚為喜悅啊。”
“阿娘,我剛洗的臉又被你噴了一臉的口水,討厭討厭。”
“拿你袖子擦一擦不就好了,走我們去找你阿爸,讓他陪咱們娘倆逛街購物去!”
“阿娘是踏青。”
“踏青的事明天說。春天到了,你阿娘需要買花衣裳,然後明天好給你找個後爸。”
“阿娘,光用嘴巴說是不行的,來點實際點的。”自她懂事起,她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聽到她阿娘吵著要去紅杏出牆,可他還真從來沒有見她帶回一個男人回家過。為此他還是很鄙視他阿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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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中最繁華的西街道,有著這樣一番風景,一個帥的掉渣的男人手裏抱著一個可愛的掉渣的小女孩在人群中走動著,時不時兩個人會相視一看,那眼神裏似乎是在表示著,不認識她不認識她,那個女人是誰她們不認識。
“阿爸,為什麼每次和阿娘出來逛街,我都感到特別的羞恥呢?”
“飯飯,以後你可不能像你阿娘那樣。”
“阿爸,我為我們感到悲傷。阿娘不止會給我們丟臉還會把我們的家產敗光。阿爸你若是仙去了,記得把財產全劃分給我,不能讓阿娘把你辛辛苦苦用美色博來的錢財給敗了去。”
“小屁孩,你啊娘我可不是聾子,竟然想跟我瓜分家產想死啊。小心我現在立刻馬上跟你斷絕母子關係。”本來是在遠處興高采烈跟賣家討價還價的樊瀛小娘子一下子跑到男人和小女孩身邊,一手揪著小女孩的小臉蛋死命的拉扯。
“阿爸,快來救我。阿娘為了財產要弄死我。”小女孩滿眼淚汪汪的看著男人尋求幫助。
“瀛瀛,你都把飯飯弄疼了,快鬆手。”男人一碰上小女孩那無辜的樣子就於心不忍。
“連生你怎麼這麼不爭氣,我都沒用力,這小破孩真不知道是被我從哪裏撿來的,跟我一點都不像,隻知道裝可憐博同情,花花腸子不知道有多繞,長大了一定是個禍害,我看為了寧國的未來,我今天就把這人給手韌了吧。”
“哼,誰讓你當年要把我那不知名是阿爹給辣手摧花了,要不怎麼可能會有我,我告訴你,有我是對你當年的懲罰,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就,我就,我就,?”
“我就什麼?你到是說啊!”
“我就把給你精子的那個阿爹給找出來,然後讓他來把你這顆狗尾巴草給摧殘了去,我決不收賬,免費贈送。”
“老天啊,你快把這孩子塞進我肚子去吧,我不要他,我不要他。”
連生看著她們娘倆無事就愛上演的抽風戲劇,感到甚為的頭疼。這麼多年,已為人母的她直到現在也依然沒有改變。有時候看著她們娘倆,真覺得她們前世就是冤家,就不知是誰欠誰的了。
“好了,現在是在大街上,你們兩要鬥嘴回家再鬥去。繡雲閣來了批新貨,年前你們不是吵著要做新衣服嘛,我們去那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