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1)

梨花落了一地,滿地的梨花瓣,滿目的蒼涼。

樊瀛躺在屋前的廊下的一張搖椅上,看著院中的梨花樹,靜靜的度過一天又一天。

崔大娘正在旁邊揀著菜心,春意正在繡著花,而連生則是在屋內彈著琴,至於阿提則是做了花農,在院子裏給一幫花草澆水。

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半月有餘,除了三王爺南宮琪和一個太醫平時會來走動外,就再也沒有外人來過。就好像他們一甘人等是被人遺忘的角色。

“春意,我覺得我身體現在都已經痊愈了。”樊瀛忽然開口道。

“不行,在沒有太醫的允許下,那件事你想都不要想。”果斷利落。

樊瀛無辜看向春意又看看崔大娘,再看看一臉傻嗬嗬的阿提,她瞬間感到無望。

現在這幫人,都已經不拿她當回事了,眼裏有的全是那個如花似玉的小公子,天天跟在他的屁股後頭,聽著他的吩咐。

“連生,連生,連生。”樊瀛哭喪著叫道。

連生斷了琴,然後緩緩走到樊瀛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你就再忍耐一段時間吧。也好給自己一個記性,以後看你還逞強。”

“連生,人家真的是很想很想很想要嘛,你就給我嘛。”樊瀛慵懶的躺著,側頭對連生說著讓人遐想的話,惹得旁人羞紅了臉。

“再不聽話,就罰今天所有的人都不陪你。”連生見她好壞不聽,幹脆恐嚇道,雖然這個恐嚇一點都不具備殺傷力,但還是讓樊瀛老老實實的閉了嘴。

“喲,今兒個氣色不錯嘛。”南宮琪大刺刺的推開了院落的門,然後笑著說道。

樊瀛瞪著南宮琪,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個稀巴爛。這個男人來肯定沒好事。

一連幾次,他都是自帶酒水過來,然後在她麵前身心愉悅的喝著小酒,聊著天。

最讓樊瀛憤恨的是,每每這個男人都會故意的拿著酒在她麵前晃蕩,看似就要落入她的口腹中,實則已被看了笑話去。

她總結出一個道理來,那就是這個男人就是來折磨她的。

瞧,他手上提著的是什麼。

樊瀛淚眼汪汪的看向連生,祈求他將這等猥瑣男一腳踹了去。可是還沒等她傳達她的意思,連生就已經是身形款款的走到南宮琪的麵前,將他迎了來,還幫他提了酒。

哎,這就是見色忘友的標準形象啊,改天一定要把這連串動作給畫了下來,然後每每用來擦鼻涕,告誡自己交友不慎啊。

“奴才給王爺請安。”春意,阿提和崔大娘對著南宮琪行禮道。

南宮琪笑著讓他們免禮,然後走到樊瀛麵前,壞心的捏著她鼻子道:“怎麼一見我來就沒好臉色啊,真是枉費我一番苦心來看你。”

因為被掐著鼻子,故樊瀛說話的時候也帶著鼻音腔,“放開我,你個混蛋,你快放開我,再不放我就喊非禮!”

“你道是喊啊,我看看有誰理你。”

氣的樊瀛伸出爪子就去撓他,幸好南宮琪反映快,不然手上可是要出現一大片爪子印了呢。

“小潑婦,還不收斂收斂性子,不怕被休了去?”

“休了好,休了我就賴在你三王爺府上不走了。”

“那感情好,正好我府上缺一名倒夜香的大媽呢!”

“恩,這提議不錯,我一定會把你的王爺府給摸的遍地黃金的,相信我我一定有這個實力。三爺,你一定要信任我啊。”

眾人看著這對歡喜冤家,不免都搖頭,但卻沒有上去勸架的意思。這兩人啊不見麵吵一下,恐怕就不是自己了。

逗樂歸逗樂,飯還是要吃的。

樊瀛未了避免與自己心愛的酒離的太近,是怎麼也不肯去飯桌上就餐。直瞪著南宮琪,讓他把酒砸了才肯,吃飯。

眾人也無奈,這女人一旦認真起來是誰都勸阻不了的,所以也隻能抹殺了南宮琪的嗜好。

其實南宮琪也並非是非要喝酒來著,隻是他很享受看著樊瀛對著他露著饞巴巴的眼神,要知道,當南宮琪知道樊瀛受傷的時候,他可是比誰都還要急,可是他還是鎮定了下來,派了人手去追查這些刺客是誰派的。

由他的話說是,不想以後平白無故少了一個會跟他鬥嘴的家夥,實則到底是什麼原因也隻有他最清楚。

他向來最討厭別人傷害他喜愛的東西,小時候有個皇兄把他最愛的八哥給不小心打殘了,他明著無所謂,實則暗地裏卻是處處給對方使絆子,使得那人還以為那段時間他撞了邪氣呢。

這次的事情他不會罷休,無論對方針對的人是誰,但是傷了她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準備。

這次暗殺是警告?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