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語言的魅力與激情2(1 / 3)

四、鸚鵡式的說話術

有一位名叫陳釗的孩子是個調皮而又聰明,性野貪玩,不願上學。

他父親送他上私塾,他又不敢不隨父一同去。等父親走後,先生教他《百家姓》,先生念道:

“趙錢孫李”

陳釗故意念道:“趙錢生我”

先生反複糾正無效,隻得改為“趙錢孫我”

“趙錢生先生。”

“你真是個笨蛋。”

“是,你真是個笨蛋。”

“滾!”

陳釗興高采烈地玩去了。

在舌戰中將對方罵你的話運用鸚鵡式的說話技術還給對方:會產生意想不到的藝術效果。

是不是有美麗詞藻,動人聲調,就能談笑風生,讓人欽佩其說話能力?

有位先生曾因病住院,在痊愈後他曾抒發感想:

“有些朋友真不愧為知心,像張三就是很不錯的一個。雖然他隻來看我一次,但渾身充滿友情,叫人感動萬分。”

張三到底用什麼方法探病,而讓這位朋友感激涕零?是否說了許多漂亮詞藻,而以動聽的言辭慰問呢?”

全然不是。他一踏進病房就說:

“怎麼回事?臉上這麼蒼白,你這笨家夥,怎麼又病了?躺著比較舒服是不是?不起來沒關係,但老是睡在床上,不是愈睡愈糟嗎?

別哭喪著臉,趕快振作起來啊!這兩天你不在,連喝酒也渾身不對勁,興致全無。”

這些話多少帶點粗獷味道,但在我的朋友耳朵裏,卻充滿誠摯的情意。他邊看張三的表情,內心一定在想:

啊!真謝謝你,隻有你才能使我如此開心。

邊想著眼眶卻不由得一陣濕熱,敢情是激動得無以名狀?相反的,對那些礙於情麵,不得不來虛應一番故事的人。盡管用動聽言詞與柔美聲調來致安慰之意,他仍是毫不領情。當別人說:

“唉!真不幸!我想應該馬上就好了,我回去會替你向神禱告。”

他的反應是:

算了吧!禱告什麼?我又不想上天堂!趕快滾!走遠一點心裏倒舒服多了。

這是必然現象。最基本的要領未能把握,再好的詞彙也無濟於事。不論你看多少雄辯的書,或有關頌吊的詞的參考書籍,是否就能使能力進步?老實說,此路不通。這些參考書,即使有其本身價值,但做這種拾人牙慧的事,其結果始終落得一無所得。畢竟那些別人的話語,不能成為我們心裏所思所想的真意。

說得絕情一點,如果隻要求美麗詞彙與聲調,即可令人感動,那麼養一隻鸚鵡,教它漂亮的言辭,是否就能扣人心弦呢?未必容易吧!那些認為:如果要使自己說得好,隻要注重詞藻的訓練,使能取得成效的人,可以稱之為“鸚鵡學舌”,這種方法不但於事無補,反而令人生厭。

有個笑話,可算是小小諷刺,大家姑妄聽之。有位教授社交禮儀的先生,其人際關係極差,常當眾臭罵自己的學生;與人交談隻是單方麵地發表意見,他大放厥詞卻不讓人有表達意見的餘地,因此引起別人的極度反感。其教學方針僅是教人如何修飾語句,並不知道說話除了要把話說得好之外,還需要其他更重要的條件。

五、華而不實與簡樸

真正的說話,是人們在生活中對人對事對物的鮮明的意識表達,這種意識表達是人們對生活的一種態度。

舉例言之:四大名旦之一的梅蘭芳,是一代京劇大師,他之所以能榮獲文學博土,即緣於其演技充分融合了生活百態。雖然他是堂堂七尺之軀,演起女人卻惟妙惟肖,那金殿裝瘋的趙豔蓉,說瘋就真有上天下地的狂態;那天女散花的婀娜身段,還是出自梅先生的革新呢!如果一個舞台工作者,卸了裝之後即完全走出戲劇,到頭來充其量也不過是個依樣畫葫蘆的表演者。能把藝術工作融入生活之中,才能將其表現得更生動。梅氏閑暇之餘,不喜逢迎應酬,他寧願拜師學畫畫,閉門苦修京劇以求達到一種更高的境界。由此可知舉世聞名的聲譽,並非憑空而來。

與人交流如果缺乏心意,再美的詞藻也不過是徒勞的表演;再委婉有致的抑揚頓挫,也不過是隨節拍喊出的唱腔。初出茅蘆的小演員尚未有人事曆練,所以他隻能照老師教的身段唱腔來表演,如果一二十年後仍是如此,則梨園後起的優秀之輩必定會將之擠出藝壇。未經文飾的言詞隻要是真誠實意一樣能感人肺腑,就像名角兒唱苦旦穿破衣衫,唱豪門之女穿金戴玉般,無損其原有內涵。虛心的表達意誌,與拙樸的表達方式,勝過毫無意義的詞藻堆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