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爭執不下,宗人令大人再次拍響了驚堂木:“堂下禁止喧嘩!”
狀師不等予諾說話,便又搶先:“不論事情發生的前因如何,此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辱及當今皇後娘娘,那是不可辯駁的事實。
今日,我家小公爺狀告的也是他的惡語,並不是來請宗人令大人來斷公道的!”
說完,又直直看著堂上的大人,緩緩道:“辱沒皇室是何等大罪,我想宗人令大人應該,比我等還要清楚!”
“可是!是蔣德鴻惡言在先!他先……”見狀師好不容易說完,予諾趕緊道。
“啪!”宗人令大人將驚堂木一拍,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餘地:“閉嘴!”
“大人!請聽在下一言!是他先挑起事端,是他先侮辱我家師父,若是辱沒皇室為大罪,他也應當……”予諾見怕沒有了機會,不停宗人令的喝止,連珠炮似的大喊冤枉!
“啪……啪啪……唔^”見他不聽喝止,不等宗人令大人示下,堂前的衙役便按規矩,走出兩人,按住了他,左右開弓連抽了十幾個耳光。
耳光抽完,予諾那白玉般的小臉立即便紅腫了起來,嘴角溢出一絲血絲,伸手擦了擦嘴邊的血絲,予諾仍舊不肯就範:“大人,請明鑒!!!實是那……”
“唔……啪啪……”衙役見他仍舊不閉嘴,直接上去又抽了十幾耳光,捏著他的下巴,惡狠狠地瞪著他。
這次抽完,鮮血直接從予諾的嘴裏鼻子裏湧了出來,本書俊逸清秀地如女孩子般的小臉,幾乎已被鮮血染紅,
血順著下顎,流了捏著他下巴的衙役一手,滴落下來,胸前也斑斑點點。
見他如此,差役知道,此子暫時沒有了說話的能力,又再狠狠地瞪他一眼警告,這才鬆開手退在一邊。
看他被打得不能言語,蔣家狀師心情甚好,搖著扇子上前,假惺惺的勸道:“江公子,你這可是不對了,既然已認了狀子所寫全是事實,又來翻什麼供呢?”
予諾昏昏沉沉地,聽見他如此說,一雙眸子狠戾地射向了狀師,心中滿是悔恨。
隻恨自己平時太弱,如果跟著師父哪怕學得半分武功,今天就是性命不在,也要先將著蔣府的狗腿撕碎了再說。
“你瞪我幹什麼!”雖是小小年紀,狀師也被他猶如實質的眼神恨得發毛,走上前來,收起折扇,指著他說:“我告訴你,今天這罪,你是認了還好說,要是不認,哼,自己皮肉受苦事小,連累你那師父,到是真!”
見他牽涉師父,予諾心中一恨,再也不管不顧,憑著一股,蠻勁,合身向他撞了過去。
直直將那瘦的向竹竿似的人,撞到在地。
狀師也不起來,就著在地上打滾,口中嚎啕:“打死人了!公堂行凶還有王法嗎?請青天大老爺做主啊……”
見小小年紀的江予諾當堂行凶,被幾個衙役按住後,仍舊是一股凶悍的樣子,宗人令大人心中怒氣頓生,判簽一扔,道:“此子頑劣難馴,即便在堂上,仍舊凶悍如此,判拶刑!”
判簽落地,衙役再不遲疑,將被控製住地江予諾拖至一旁,拿出拶子,便往他手上套去。
“啊……”深黑地泛著血腥起的拶子,套在他細白如玉的手指上,使勁一收,一陣劇痛從指尖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