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幹淨整潔的產房內,一名孕婦正在生產,哼哼喲喲的**聲夾雜著“用力,使勁兒”的呼喊聲傳來。
產房外,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焦急的扒著門上的玻璃往裏看著,看著妻子臉上的汗水,心中早已忘記了之前和妻子說想要個女孩的那些話,隻盼母子平安,其他一切都成了多餘。
走廊內的空調雖然隔絕了外麵濕熱的空氣,但卻無法隔絕即將做父親的忐忑心情。男子額頭上的汗水順著兩鬢一滴一滴的滾到下巴上,然後混合在一起滴到胸前的白襯衫上,男子卻渾然未覺,依然緊扒著窗戶默默地為妻子加油。
“哇啊,哇啊……”一陣嬰兒的哭聲傳來,孩子順利出生,產婦一陣脫力,躺倒在病床上不知道是不是昏了過去。男子聽到哭聲先是一喜,緊接著看到妻子躺又是大吃一驚,生怕妻子出了什麼差錯,於是開始猛搖產房門,想要進去看個究竟。
產房內的小護士聽到門響,極其不滿的抬頭看了一眼,走到門口喊了一句:“吵什麼吵,誰讓你在這兒的!”喊完轉身就要回去,卻又回頭來了一句:“母子平安,回病房等著去!”
男子聽完呆了五秒鍾,而後大喜,屁顛兒屁顛兒的超病房奔去……
羅天能看到這一切,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也不能做出任何動作,猶如進入了上帝視角一般,也僅僅是視角而已。
羅天知道這應該是自己在做夢了,而這個夢卻如此的清晰逼真,簡直如同身臨其境一樣。等等!剛才那男子的臉為什麼這麼熟悉?好像有七分和自己相似!那莫非是,是爸爸!
羅天剛剛想到這裏已經確定了那個男子正是自己的爸爸羅誌安,那麼那個產婦就是媽媽,而那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就是自己了,因為家裏隻有自己一個孩子,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難道就是幻彩蓮的功效?製造一個夢境讓自己重新體驗自己從出生到現在的一切?羅天似乎明白了什麼。
病房內,羅誌安抱著剛剛送回病房的嬰兒,瞪大眼睛仔細端詳起來,雖說有幾分像自己,但是這也有點兒太醜了吧,紅呼呼的皮膚皺皺巴巴的,一雙眼睛肉呼呼的怎麼也睜不開,還不是自己想要的女兒,一時間失望透頂,好在全須全尾兒,不少什麼零件兒。
這時,兩個護士推著妻子進了病房,安放好便轉身離開了。田馨蘭躺在病床上,生產帶來的疲勞與疼痛稍稍過去了一點,精神不錯,扭頭看了看抱著孩子發呆的丈夫不由得嫣然一笑。
羅誌安這才回過神兒來,剛才看得太入神,竟然連妻子被推回來都沒發現,不由得尷尬一笑:“蘭蘭,你看我,嘿嘿……”說著把孩子放到了妻子的懷裏。
田馨蘭抱著孩子也是一番端詳,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孩子呢,當初丈夫說想要女兒,可自己想要兒子,如今果然是兒子,算是遂了自己的心願,想到這裏不由得甜甜一笑,手指頭輕輕的刮了一下兒子的小鼻子。
羅誌安在一邊不由得納悶:“蘭蘭,你看著孩子也太醜了點兒吧,講來找不到媳婦兒可怎麼辦?”
“醜?”田馨蘭看了看懷裏的孩子,又抬頭看了看一臉不情願的羅誌安,然後撲哧一笑:“傻瓜!小孩子都是這樣子的,過幾天就正常了”頓了一下又歎道:“唉,你這麼笨以後孩子全得靠我了,不行,以後家務你全包。”
“嘿嘿……全包,全包”
小區花園廣場,十幾個七八歲的孩子正在練習最基礎的長拳,一聲聲嘿嘿、哈哈不絕於耳。處於上帝視角的羅天看得清楚,前麵中間的那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就是小時候的自己,看著自己小時候的樣子羅天不覺莞爾,原本模糊不清的記憶全部湧上心頭:爺爺奶奶去的早,在自己還不懂事的時候就去世了,從幾歲開始父母工作很忙,隻能每天跟著保姆阿姨,很晚才能看到父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
但小羅天很懂事,始終記得父母的話: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為國家為社會做貢獻。國家和社會是什麼,小羅天不懂,小小的心眼兒裏隻知道自己學習好了,爸媽就不用為自己操心,因為他們每天已經很累了,實在不忍心再讓他們為自己操勞。
小學六年,中學六年,羅天的八卦掌學的極為出色,同齡之中少見敵手,各種獎項拿了無數,人也聰明,每一任的老師都很喜歡他,一直讓他當班長。其間,認識了譚笑等不少同齡的朋友,雖然父母不在家的日子更多了,但羅天過的還算快樂,中學畢業後,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泰山古武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