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
女人真的把葡萄糖帶來了,醫生帶著藥箱過來,不由分說的給冷傾念的手腕上注射下去。
冷傾念現在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反而昏昏欲睡。
她懷疑自己被注射的根本不是葡萄糖。
啾啾——
嗷嗚——
房間裏漸漸安靜下來,房間外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了清澈的鳥鳴聲和獸類的嚎叫聲,宣告著此時冷傾念所在的位置,是一處深山老林。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腕上的針被拔了下來。
冷傾念覺得床邊的位置塌陷了一塊,艱難的偏了偏頭,卻看到了近在眼前的麵具。
這個混蛋男人,竟然躺在了自己身邊!
冷傾念往邊上的位置挪了挪,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在挪著,自以為做得很努力了。
可是她的動作在程瑾看來,是那麼笨拙而毫無作用,她挪了半天,一動未動。
“不要白費力氣了,就你現在的情況,如果我想要做什麼,你覺得你逃得掉?”程瑾嗤笑。
“你跟我比,好不到哪裏去。”冷傾念氣得口不擇言,“你的腿腳,不是也不能用嗎?”
“哦?”
程瑾音調上揚的反問一句,在冷傾念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一個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嘲諷道:“現在呢?你覺得如何?”
冷傾念眼睛瞪大老大,手腕轉了轉、身子動了動,紅著臉吼道:“放開我!”
“總是愛做一些自不量力的事情。”程瑾冷哼著,就在這時,冷傾念卻咬著牙,猛地彎起了膝蓋,朝著他的雙腿之間頂過去。
“嗯……”
一聲痛苦的悶哼聲自程瑾口中溢出,他嗓子裏發出低低的哼聲,頭上冒汗的從冷傾念身上滾了下來,蜷縮在了一旁。
冷傾念做了剛剛的一個動作就累的氣喘不已,可總算把程瑾弄開了,鬆了口氣。
“最毒婦人心,說的就是你。”程瑾背對著冷傾念,咬牙切齒。
“我這是正當防衛。”冷傾念回嘴。
程瑾沒有再說話,冷傾念也沒有再說話。
昏暗的房間裏陷入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瑾緩過勁來轉身,冷傾念也正好抬眸看他,一時間,四目相對,空氣的流轉也好像暫停了一樣。
明明隔著麵具,可冷傾念好像還是看到了程瑾深邃的眼睛,隻不過,看不清啊!怎麼會看不清呢?
好像每次見到程瑾都是在這麼昏暗的燈光下,以至於冷傾念似乎都沒有真正的見過程瑾的樣子。
現在隔得這麼近,他臉上脖子上猙獰的傷疤都看的清清楚楚,可冷傾念還是覺得,看不清他。
“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鬼使神差的,冷傾念幽幽的問,“你的殘疾,你的臉,還有你戴的麵具,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程瑾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輕笑一聲,“當一個女人開始對一個男人的過去好奇,當她想要了解一個男人的時候,不要懷疑,這個女人對這個男人動心了。冷傾念,你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