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翟毅身邊轉來轉去,一邊釣魚的老大爺們都用非常不開心的眼神看我,估計是我打擾到了人家,可是我著急啊,我著急著,咦,我有什麼好著急的?我突然反應過來了,我現在好像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跟在翟毅屁股後麵轉就行了,他都在這悠閑的閉目養神了,我著哪門子急?
於是我立刻就釋然了舒心了,也不亂轉了,站定看四周風景。話說這地方也不錯嘛,樹蔭成群,鳥語花香,碧水環繞,涼風習習,嗯,果然是郊遊的好地方啊。既然翟毅不理我,我就自己找點事幹唄。
我跑去租了根魚竿,還買了魚餌,租了個小馬紮,再來頂遮陽帽,然後加入了水岸邊的釣魚大軍。
不得不說這釣魚是項非常考驗耐心的活動,我算不上多麼有耐心,可是我無聊啊,於是我直勾勾的盯著魚漂,可是後來眼睛直發酸也沒見那東西動一下。周圍真的很安靜而且很舒適,於是我昏昏欲睡,差點栽進水裏。
不時有人有收獲,可是我那魚漂老佛爺似的根本不動彈,我也隻能眼紅一下,暗自安慰反正咱不過是打發時間的,又沒真打算釣上條魚的。
“小姑娘,你的漂。”一邊的老大爺碰了下我的胳膊,“先別收,那是在探餌。”
看得出老大爺非常有經驗,我幹脆把地方騰出來給他,他也不客氣,直接半蹲在我的小馬紮前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的杆,搞得我也有點緊張。
那條銀光閃閃的魚在勾上掙紮的時候,我樂得手舞足蹈,忘了自己穿的是細高跟的涼鞋。我踩在一塊石頭上,腳底下一崴,尖叫著往水麵上倒去,忽然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另一隻手環住了我的腰。
翟毅很生氣,我想後果肯定很嚴重。他生氣不是因為我差點跌進水裏,而是抱著我腰的那隻手,不是屬於他的。我趕緊掙脫那隻手臂,匆忙的跟那個人說了聲謝謝,期間連人家的臉都沒敢仔細看,就跟著翟毅回車上去了。
一路上翟毅一直板著張冰山臉,我一邊為自己的小腦不發達而羞愧,一邊為他的小心眼兒而蛋疼。可是我居然還有點竊喜,他不高興別人摟我的腰,是不是證明他在吃醋呢?
事實是我想多了,他不高興大約是因為屬於他的東西在沒經過他這個主人的允許之下,就被別人動了,不管你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下手輕還是下手重,總之他就是不爽。所以那天他把我丟在小區門口,然後開著車揚長而去,連晚上都沒回來。
當初在我那小破出租房的時候,我一個人晚上就已經睡不著了,現在換了個更大的地方,我更是無法入眠。我生怕自己一關燈,某個屋子裏就會傳出什麼不該有的聲響來。我想給翟毅打電話,可是又不知道打了能怎樣,手機反反複複的按亮再熄滅,最後隻能歎口氣,開著壁燈睡覺。
一個人躺在被窩裏,我居然想念起小鵬來,他知道我怕黑,很少夜不歸宿,每天都會抱著我睡。可是翟毅哪怕留在這,恐怕也不會跟我躺在一個被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