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就該開學了,這段時間陳琳一直沒有聯係我,我想她應該是正跟梁超你儂我儂,真是典型的有異性沒人性。我給她打電話,果然,她跟梁超出去玩了,完全樂不思蜀。我們約好開學一起去,匆匆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這個學期翟毅果然沒有食言,每隔十天必然來看我一次,雖然還是當天晚上來,第二天早上走,不過我已經很滿足了。
五月十號是我的生日,翟毅特意過來替我過生日,禮物是一個一人高的泰迪熊,他說他不在的時候,這個布熊可以代替他陪著我。我特別喜歡,比收到珠寶或者包包開心多了。冷冰冰的珠寶哪有這個一臉憨態的泰迪熊抱起來溫暖舒服。
那天我還收到了一個奇怪的禮物,放在一個白紙盒裏,沒有署名也沒有卡片,是我愛吃的抹茶蛋糕。
陳琳知道之後笑嘻嘻的撓我的腰,“陸大美女肯定又有人惦記上了。”
我白她一眼,“你要喜歡你拿去。”
“別,人家已經是有主的人了。”陳琳笑嘻嘻的看著我,滿臉的幸福。她跟梁超這段時間用如膠似漆都不足以形容,各種情侶衣服情侶水杯,就差在腦門上刻字了。
暑假的時候小姨給我打電話,說是兵兵哥哥的女兒出世了,如果我有空可以回去看看,回家就住我自己的房子。我沒回去,人家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我去算什麼。我給兵兵哥哥打了電話恭賀他喜得千金,兵兵哥哥的笑聲聽起來有點敷衍,我想這都什麼年代了,該不興重男輕女那一套了吧,或許是小孩剛出世,帶著太累人,所以也沒多想。
暑假相比寒假更漫長,足足兩個月的假期,我實在覺得無聊,就去報了個瑜伽班。我聽說練瑜伽可以讓女人的身材更好,還能培養氣質,原本想讓陳琳跟我一起去,誰知道陳琳暑假跟梁超約好了去旅遊,從古城西安往南,過南京,到杭州,轉烏鎮,再直奔海南三亞,要足足玩一個月才回來。
其實我也想出去玩,我還沒見過海,我隻能想象一下海上的日出跟浪潮的蓬勃,沒人陪我,我也著實沒勇氣一個人踏上旅途。
我在瑜伽班裏認識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叫吳煒,她是個很有錢的年輕寡婦,我去上課的第一天她就在我旁邊,我什麼都不懂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她就跟我笑了笑,然後說,“剛來都這樣,習慣就好了。”
我們在瑜伽班裏熟起來之後,偶爾也會相約一起喝咖啡或者逛街,吳煒每天都很閑,除了打扮自己,讓自己看起來更美更誘人之外,她好像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
我有點好奇,她這樣難道不無聊麼。她才三十多歲,一輩子那麼長,難道她打算就這麼下去一直到老?吳煒點一支煙,從幽藍的煙霧後麵眯起狹長的眼眸看我,笑而不語,我就知道她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隻是她的故事,與我們任何人都無關。
然而我錯了,我們之間還真的有那麼點關聯,這關聯來自於一個男人,一個我曾經陪我度過兩年孤獨青春的男人,一個親手將我推進夜場的男人,一個在一年前卷了我大半存款突然消失的男人,一個我曾經以為會跟他將就一生而現在已經幾乎忘記的男人——鵬飛。
那天我們下課之後,吳煒說開車送我回家。我一直沒學車,我怕我一緊張會搞錯刹車跟油門,稀裏糊塗的把自己的命搭進去。我以為是吳煒自己開車,所以我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了。反正最近我們的關係還不錯,搭個順風車而已,何況她還是個女人。
一直等我們走到停車場,我才看見她的車旁邊站著個男人,側對著我們低頭抽煙。雖然沒看到正臉,而那個身影我再熟悉不過。
當時我的臉色就變了,吳煒沒注意,還在往前走,而我則是原地停下了腳步。
“寶貝兒,我想你了。”小鵬笑著湊到吳煒跟前,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油嘴滑舌。”吳煒朝他飛了個嫵媚的白眼,顯然對他這套很受用,“這是我一姐們兒,今天先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