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來到T市已經半年多,可是我對這座城市並不算熟悉。我是個標準的宅女,從前還有吳煒陳琳這麼兩個朋友,我時不時的還會出門去跟她們逛逛街什麼的,現在我放假除了在家做家務,就是上網看電視睡懶覺。
即便看著窗外的街道,我仍舊不知道翟毅這是帶我去哪,我心裏七上八下的,就怕丁立突然打電話來。
車子停在一家酒店門外,我有點發愣,不想下車。
翟毅替我打開車門:“還記得要男士幫你開門才下來,也沒你說的那麼過嘛。”
你沒看見我一臉不情願嗎?你是真瞎了還是裝的啊!我白了翟毅一眼,低頭下車。翟毅將車鑰匙丟給泊車小弟,朝我彎出胳膊。
又來!我記得當初他帶我走出夜場的那天,他就是這副表情,這個動作,我到現在還記得當初那些公主服務生看我的目光跟議論。今天他更直接,酒店,嗬嗬。我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壓住心裏的不爽,挽住他的胳膊,跟他走進酒店大樓。
我以為他會直接帶我去開房,誰知道他帶了去了二樓,將我交給了一個女人。我沒發現這酒店二樓是女子會所,翟毅就坐在外麵的沙發上喝咖啡看雜誌,而我則是跟著那個女的進去了。
我還從來沒有進過美容院之類的地方,那個女的笑容很親切,雖然是職業化的,但是讓人看著不討厭,她先帶我去換了衣服,告訴接下來要為我做全身護理。她看見我手上纏著的紙條,還給我用酒精消了毒,貼上了創可貼,我又羞又窘,卻又不得不裝得很淡定。我十分不習慣被別人擺弄,尤其是我這種以前沒做過的人,她幫我給背上刮痧的時候我疼的直吸冷氣,她一邊安慰我一邊跟我說,第一次都這樣,以後就好了,會很舒服。
我可以說我瞬間就邪惡了麼,這話怎麼聽起來跟女人破1處似的。她後麵嘮嘮叨叨的說那些平時注意怎麼保養什麼的,我根本就沒聽,我哪有那麼多時間跟精力搞那些,今天要不是翟毅,我根本不會踏進這家女子會所的門。
整個護理做了兩個多小時,連頭發都幫我弄了一下,我估計如果是我在翟毅那個位置等著,肯定都無聊的睡著了。換了衣服出去之後,翟毅不在沙發上了。
難道是等不及或者臨時有事先走了?我瞬間開始緊張,我身上可沒帶那麼多錢,存了錢的那張卡藏在家裏呢,他要走了沒付賬,我怎麼辦!
手機突然響起來,陌生號碼,不用想了,肯定是翟毅。
“我在1012號房,上來。”翟毅給我下了條指令就把電話掛了。我氣的牙癢癢,卻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上樓去找他。就知道來酒店不可能做個護理這麼簡單,否則為什麼不帶我直接去美容院?我翻了個白眼,走進電梯。
房門是虛掩的,我進去之後把門關上了。翟毅正非常舒坦的靠在沙發上看電視,屋子裏太熱,我脫了大衣站在角落,就是不想坐他旁邊去。
“吃飯了麼?”翟毅瞥了我一眼,遙控器就在他手上,我進門的這短短兩分鍾左右的時間,他一直在換台。
“沒。”我盡量少說話,持續黑著臉。
“吃不吃?”翟毅這回沒看我,他換到體育頻道了,斯諾克比賽。
“隨便。”其實做完全身護理以後我覺得挺餓的,但是我就不想跟他提要求,哪怕隻是在酒店裏吃個便飯。
翟毅打電話讓人送餐上來,他還在那看他的斯諾克,我看不懂這東西,覺得又無聊又費勁,站在那直打瞌睡。送餐的人將吃的推進來,擺好,才又走了。翟毅沒理我,自己坐過去吃,我瞟了一眼,西餐。
翟毅知道我不愛吃西餐,他肯定是故意的!
我翻著白眼站在角落裏,肚子開始咕嚕嚕響。我覺得簡直丟死人了,即便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肚子老響來著,也不都是因為餓,但就是丟人。我腸胃不好,有時候肚子就會自己響,公眾場合就非常不好意思,感覺我就像六十年代的難民似的。
翟毅的表情很愜意,我越看越來氣,直接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他對麵,撈過一盤鵝肝就開始切。我想著這鵝肝就是翟毅的肝,使了老大的勁,將鵝肝切的支離破碎,刀叉在盤子裏劃拉出吱吱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