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翟毅咬上我的耳垂,“搬來我這裏吧。”
我差點就點頭了,幸好我還殘存了一絲理智。
“不,我不要,我不願意。”我狠狠的搖頭,“我來隻是想問你小鵬的事情,我不是來找你複合的。”
“鵬飛?”翟毅忽地抬頭看我,眼神驟然變冷,“你什麼時候又跟他攪在一起了!”
我原本想說,我現在跟他沒關係,可看著翟毅的模樣,話到嘴邊,吐出來就變成了“關你什麼事!”
“陸安安,你在外麵等那麼久,差點把自己凍死,就是為了那個窩囊廢?”翟毅手臂一收,將我的腰扼得更緊,嘞得我的腰快要折斷,“是不是除了我,你對哪個男人都這麼多情!”
“是!”我忍著痛,違心的說著刺激翟毅的話,腦袋越來越暈,“小鵬比不上你翟毅,可是他不像你那麼冷血,你根本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我為什麼不能跟他在一起!”
“你再說一次試試看!”翟毅的捏住我的下巴,讓我感覺自己的下巴快被他捏碎。
“我說你是個混蛋!我跟誰在一起也不會跟你在一起!”我一口咬在他手上,他吃痛,微微鬆開手指,我一把推開他,轉身往外跑,頭暈的感覺卻愈發強烈起來。
翟毅幾步就追上我,直接將我扛上肩膀,我隻覺得天旋地轉,他將我扔到床上的時候我幾乎以為自己就腰散了。
我掙紮著想起來,卻被他狠狠按住,腦袋明明是倒在柔軟的枕頭上,卻讓我感覺像是磕到了石頭,整個人都暈了。
翟毅用力撕扯著我身上的衣服,而我隻是下意識的去推他,一點兒勁都用不上。
“不,別。”我覺得我說話已經跟夢囈沒有什麼區別,翟毅忽然動作一停。
“你怎麼了。”翟毅抬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是不是很難受!”
“毅哥,你放過小鵬吧。”我已經沒力氣跟他去一一對質那些細節了,小鵬已經那樣了,再說小鵬也不過是受命於他,不必再揪著不放了吧。
“我送你去醫院。”翟毅替我裹上他厚實的大衣,將我從床上抱起來。
“毅哥,你答應我呀。”我的意識已經開似乎模糊了,“他已經傷的夠慘了。”
“知道了!你先關心你自己行不行!”翟毅衝著我吼,我聽見他答應我了,心裏一塊大石頭落了地,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渾身都酸疼酸疼的,翟毅就守在床邊,皺著眉頭看著我。
“毅哥,小鵬和……”我話還沒說完,就被翟毅不耐煩的打算了。
“我已經跟醫院打過招呼了,以後他不會有事。”翟毅從口袋裏掏出香煙,抽出一根正準備點,卻又將打火機重新裝回了口袋,那支煙在他指縫間扭曲粉碎。
我其實是想問他小鵬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這是我今天一直記掛著的事,不過翟毅的話已經給了我答案,我心裏一片冰涼。
我想起來去洗手間,身子剛離床,翟毅就伸手按住了我,冷冷說了句:“你需要休息。”
“我就是去洗手間。”我拂開他的手掌,撐著酸痛的手臂坐起來,麵無表情的走進洗手間,出來之後翟毅已經不在了,估計是離開了。
我覺得很累,已經無心再多計較他跟小鵬的事情,無論小鵬出事跟我有沒有關係,我想我都已經盡了最大努力。
蓋上被子,我很快就睡著了。
後來是護士把我叫醒的,讓我量體溫,我夾著體溫計,無聊的看著病房,發現桌子上有個保溫飯盒。
測完體溫,燒已經退了,我打開飯盒,裏麵是普通的白粥,還有點涼拌的西蘭花。我立刻就覺得餓了,把粥倒出來又找不到勺子,就那麼端著喝,進了嘴,才嚐出有些淡淡的苦味,像是燒糊過。
我覺得應該是感冒的原因,所以才嘴裏發苦,也沒在意,喝了好多,還吃了點菜。吃飽了之後依舊覺得困,飯盒都不想收拾,就扔在那,重新鑽回被子裏睡了。
再醒來就到晚上了,我想找手機看看時間,卻哪裏都找不到自己的包,懊惱的想著肯定是落在翟毅那了。
“怎麼了?”翟毅推門進來,見我站在病房中間皺著眉頭,淡淡問了一句。
“我的包落在你家了。”我看了他一眼,他手上提著個保溫飯盒,正是我喝了粥沒收拾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