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茹馨不同意跟翟毅離婚,調節無效,翟毅不想起訴,那樣大家臉上都不好看,可周茹馨不依不饒,怎麼都不同意離婚,而他們分居的時間不夠,也無法辦離婚,所以隻好拖著,這一拖,就拖出問題來了。
那天是小鵬出院,已經是初夏了,小鵬雖然早就拆了石膏,不過還在做理療,渾身看起來都沒從前那麼協調了。
小鵬說終於出來了,憋得他快瘋掉了,想去吃頓大餐慶祝一下。吳煒當然是順著小鵬的意思,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忌口,就猶豫著該不該去。
“行了,你別總是瞻前顧後的,你要不想去我們去。”吳煒雖然現在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完全不理我,可說話還是有點衝。
“吳煒,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想跟吳煒吵架,畢竟小鵬出車禍到底是不是翟毅幹的,我還沒問翟毅,可能是刻意在逃避這個問題吧,我並不願意相信翟毅會這麼心狠手辣。
“那就走,磨磨唧唧幹嘛。”吳煒攙著小鵬上車,小鵬看起來對吳煒也沒之前那麼抗拒了,應該是吳煒這幾個月一直守在他病床邊,他總算是明白過來誰才是真正對他好的人。
我們去吃火鍋,小鵬說惦記好久了,要了好多菜還有啤酒,我怕他胡吃海塞的不利於身體恢複,就在一邊勸他別吃那麼多,少喝點酒。小鵬才不管,他說他身體好著呢,醫生都說了他已經好了,以後隻要注意鍛煉身體就行。
吳煒因為要開車就沒喝酒,小鵬說一個人喝沒意思,非讓我陪他一起喝,我酒量本來就不行,喝了一瓶就暈了,但是小鵬哪願意,他好不容易出院了,要一醉方休,等吃完我們回車上的時候,我已經困得不行了。
後來我們的車被交警攔下來,小鵬就歪在我身上,而我窩在那睡得迷迷糊糊的,看見交警下意識的就心裏一抖,過了幾秒才想起來吳煒沒喝酒,不要緊。
吳煒在車裏找駕照,翻來翻去,結果不知道從哪掉出一個小袋子,很小很小的那種,裏麵有些白色的粉末。
在我還完全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交警已經非常嚴肅的請我們下了車,之後我們全都進了警察局。
袋子裏是毒品,不過警察翻遍了吳煒的車,再沒有發現其他的。吳煒聲稱不知道東西是哪來的,我更不知道了,小鵬也很堅持,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很快有人來給我們辦保釋,我以為是翟毅,心裏還在琢磨怎麼給他解釋這事,另外我也在想那東西是哪來的,是不是該問問翟毅。
沒想到帶著律師來的人,竟然是周茹馨。
“我們又見麵了。”周茹馨笑的很得意,好像早就料到今天的事情會發生,我心裏狠狠抖了一下。
為什麼來的人是她?
“鵬飛,住了這麼久,骨頭都住酥了吧,什麼時候回去幹活?”周茹馨一句話,我清楚的看見小鵬臉上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感覺他頭發根都豎起來了。
“你,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小鵬明顯有隱瞞,說話支支吾吾的,立刻就轉向吳煒,“我們走吧。”
“回去替我向馬全清問聲好。”周茹馨勾著唇角瞥了一眼小鵬,然後走到我身邊,在我耳邊飛快的說了句,“走著瞧。”
我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周茹馨已經跟她的律師走了。
“小鵬,她什麼意思。”我皺著眉頭看小鵬,心裏很是不安。
“安安,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小鵬的眼神裏盡是懇求,“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我點點頭,三人一起回去,吳煒的車給扣下了,我們隻能打車,去了小鵬買的房子。
房子這段時間一直是吳煒照看的,舊了點,倒是打理的很幹淨整齊,小鵬在沙發上坐下,長長舒了口氣。
“馬全清是我們老板。”小鵬飛快的瞥了我一眼,就把頭低了下去,“大老板。”
根據後麵小鵬給我的解釋,我明白了,這個馬全清手裏有一條非常好的進貨渠道,小鵬每次負責去進貨,然後將東西帶回來,拆到他自己手底下的人那去。當然小鵬去進的貨隻是很小一部分,所謂進貨,也並不是從賣家手裏拿,而是從上線手裏拿,像小鵬這樣的人,馬全清手底下還有很多。
小鵬手裏算是有一點小實權,畢竟他手裏的貨怎麼分,馬全清可不管,所以小鵬的生活水平也算直線上升,能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裏,買了房子跟車,還有一筆不小的存款。
至此,關於小鵬進的貨到底是什麼,他還是一個字都沒提,我再三追問,他守口如瓶,無論如何不肯告訴我。我曉得吳煒肯定知道,我纏著吳煒問,小鵬說她如果敢告訴我,就跟她翻臉,於是小鵬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