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裏全是顧安安跟翟毅在一起的畫麵,他是什麼時候找到她的,他有沒有問她那時候失蹤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是不是對她又重燃舊情了,亦或者他對她從來都沒有徹底的放下過?我越想越覺得難過,越想越覺得頭疼。保姆做了八寶粥,我隨便喝了兩口,吃了片阿司匹林,頭疼總算是緩解了許多。我徑直上二樓進了臥室,倒在我們的床上,用被子蒙住了頭。
“安安,安安。”我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是翟毅的聲音。我欣喜的轉頭望向他,卻正好看到他含情脈脈的看著另一個女人。
顧安安一步步的朝他走去,故意似的一邊走一邊用餘光看我,臉上滿是勝利者的笑容,我緊緊咬著牙說不出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倆擁抱熱吻。
“安安,安安?”我又聽見翟毅叫我了,我揮舞著手臂,真想狠狠在他臉上撓兩把,結果聽見“啪”地一聲脆響,我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翟毅微微皺著眉,俯身看著我,我在他臉上看見幾個模糊指印。
“毅哥,你沒事吧。”我立刻坐起身,想看看他的臉,轉念想起他昨天晚上去做了什麼,心裏又全是難過。
“我昨天臨時有事,沒有回來也沒有顧上通知你,擔心壞了吧,保姆說你一夜都沒睡。”翟毅在床邊坐下,把我抱在懷裏,“我是該打,但是能不能商量一下,下次別打臉,嗯?”
我沒忍住,噗嗤一下就笑出來,在翟毅懷裏拱了拱,裝作撒嬌似的的問了一句:“毅哥,你昨天晚上去哪了啊,我打你電話打不通,付秘書也說沒見你,我都快急死了。”
“沒什麼,以後不會了。”翟毅拍著我的後背安慰我,卻沒有跟我說實話,他明明就是去見顧安安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好失望,心裏一片悲傷的荒蕪,如果他現在告訴我,他昨天就是去見顧安安了,還在她那過了夜,我什麼都不會多說,我隻會怪自己不夠讓他滿意,以後會更努力的討好他,取悅他,讓他更愛我,可是他沒說,他對我隱瞞了,甚至算是對我撒謊了,嗬,我又該怎麼做?
“毅哥,我想再睡一會兒,沒睡醒。”我垂著眼,鬆開了抱著翟毅的手。
“白天睡覺質量不好,晚上再睡吧,起來我陪你出去走走,嗯?”翟毅哄孩子似的哄我起來,但我一點兒都不想動彈,甚至不想理他,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該當場戳穿他的謊言。
最後我還是被翟毅抱下了床,推去洗漱換衣服,我想我確實是輸了,我太愛翟毅,太在乎他,我舍不得跟他吵架,我怕我說了,他會跟我發脾氣,會跟我翻臉,會指著大門對我說,如果不想留就滾。
我想如果到了那一步,我還是走不掉的,我或許已經給自己拷上了枷鎖,而鎖鏈就在翟毅的手裏,哪怕他放了手,沒有鑰匙,我依舊離不開。
我的情緒有點低落,翟毅是看在眼裏的。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認為的,或許是覺得我在因為他夜不歸宿而生氣,又可能是因為沒休息好才一臉倦容?他肯定想不到,他昨天的行蹤,其實我已經知道了吧。
翟毅帶我出去吃飯,陪我逛街,給我買東西,哄著我順著我,問我昨天除了付秘書還給誰打了電話,我都照實說了,周茹馨,吳煒,結果都沒能如願知道他的下落。
翟毅沒再多說話,隨口這把這件事情揭過去了。
我看了看翟毅淡定的模樣,非常想問他一句,如果我一直假裝不知道,顧安安的事情,你還打算瞞我多久呢?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即便今後翟毅真的像他之前說的那樣,娶了我做老婆,他是不是也跟別的有錢男人那樣,在外麵養一個小的,而那個女人,就是顧安安呢?到時候,我會不會也變成周茹馨那樣,跟他撒潑,吵鬧,到最後落得個被拋棄的下場?
我好怕。
我一直悶悶不樂到晚上,借口昨天沒有休息好,早早就上床睡了。沒過多久翟毅也鑽進了被窩,我背對著他,他的手順著睡袍鑽進後背,一邊撫摸,一邊親吻我的後頸。
我縮了下脖子,將翟毅的手抓住。
“毅哥,我今天不想。”我口氣裏有點煩躁,沒辦法,我腦子裏全是顧安安發給我的那張春潮泛濫的床照。
翟毅的身子僵了僵,我還是第一次在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拒絕他的求1歡,不過他沒強迫我也沒多說什麼,替我拉好衣服,抱我在懷裏。
“那睡吧。”翟毅親了下我的耳朵,就這麼抱著我睡了。
其實我沒有什麼睡意,窩在他懷裏,猜測他昨夜或許也是這樣摟著顧安安入眠的,越想我越覺得不舒服。等了很久,翟毅的呼吸已經很平穩,我覺得他應該睡著了,就悄悄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