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測幹的蠢事讓蕭淵在禦書房大發雷霆,一個茶杯蓋扔過去不偏不移的砸在蕭測的額角,血流得半張臉都是,蕭測雖然在外麵目中無人,但對他這個皇帝老子還是打從心裏敬畏的,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因為這考慮到大局,這件事不好張揚,不然皇帝這邊張貼皇榜召集武林能人異士,那邊他的兒子就派人來搞暗殺,他皇家的威信何在,天下的黎明百姓豈不是要來看笑話。
蕭測在禦書房挨了一頓教訓,被罰了一年的俸祿,麵壁思過半年,這段時間內應該是會消停消停了。
段千遲算是把八皇子得罪了一個徹底,弄得他覺得自己就像啞巴吃黃連,這個八皇子是出了名的記仇,指不定以後會抓他什麼把柄來打壓他。雖說他也不想在朝中樹敵太多,可是皇命難違,皇帝把這差事交給段千遲對他也是一種考驗,辦好了皇帝對他就會更加的信任,要是他存了死心包庇了誰,皇帝那一雙眼睛,整個嘉城都在他的視線裏,可沒什麼能瞞得過他。
蕭測被帶走了,案子也說得很清楚,段千遲正要告退,皇帝卻從禦案上走下來,負手踱步到他麵前,似漫不經心道:“朕記得段卿應該不喜歡和旁人走得太近,怎麼最近常去嘉清王府走動?那裏是不是有比朕的禦花園裏還要漂亮的花,才讓段卿三番五次跑去觀賞?”
段千遲一愣,心中大駭,忙道:“臣是粗鄙之人,哪裏懂得那花前月下的風流韻事,隻不過這幾次查的案子都和嘉清王府有些牽扯,臣不過是去那裏了解一下情況。”
“哦?是麼?”皇帝深邃而犀利的目光緩緩的從段千遲臉上掃過,似笑非笑道,“就隻有這些?”
也難怪段千遲會說蕭煜和皇帝最為相像,兩人的容貌本就極為相似,偏偏有時說話的表情也如出一轍,隻不過他麵前的這位多了一份帝王專有的霸氣和令人捉摸不透的心思,段千遲在他麵前總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回皇上,臣與嘉清王聊了幾句,兩人意氣相投,引為知己,故而時常去他那裏討酒喝。”
“朕就知道……”皇帝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對段千遲說的還是自言自語,段千遲也不敢多問,那邊靜默了半響才又開口道,“朕知道以你的性子是有些為難你了,不過凡事不要做得太過顯眼,該走動的地方你也多去走動走動。”末了,拍了拍段千遲的肩膀,頗有幾分歎謂,“段家一門忠烈,為我西照立下了汗馬功勞,隻可惜你父親走得早,沒福氣看到如今的太平盛世。不過有你這麼個優秀的兒子,他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煜兒那邊,你替朕好好看著,別讓他失了分寸。”
直到出了皇宮,段千遲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皇帝讓他看著蕭煜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也早就看出蕭煜有奪嫡的野心?
接下來幾日,段千遲按照皇帝的意思,把該走動的官員那裏都走動了一個遍,皇子裏麵除了剛被禁足的蕭測,其他的他也去拜訪過。朝中誰都知道段千遲雖然是個小小的大理寺卿,但卻是皇帝身邊的紅人,誰都怕自己有什麼不幹淨的地方落到他的手上,所以就算不像拉攏也不會去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