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蕭煜明顯的睡眠不足,脾氣也不大好。當然,這不是因為施婉哭了太久,他為了哄施婉沒睡,而是因為抱著施婉躺了一宿,下麵那個玩意兒興奮了一晚上。他鐵了心想裝君子,硬是沒敢趁人之危,把睡著的施婉給吃抹幹淨了。不過,美人在懷,摸得到卻吃不了,這滋味實在不好受,他本來想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可是手臂卻被施婉枕著,想動也動不了。
早上安言和流螢看到自家王爺的一雙眼睛綠得就跟餓了十天半個月的狼一樣,紛紛很識相的躲到一旁,不去招惹他。
不過,人倒黴起來,倒著也能中槍。蕭煜今天是看誰都不順眼,見安言和流螢低著臉站在一邊默不作聲,張口就訓:“你們兩個都很閑麼?一大早上都傻站在這裏幹什麼?等著本王給你們賞賜?本王雖然不缺那幾個銀子,卻也不會拿錢來白養一張嘴……怎麼,不服?看來本王府上的規矩是越來越鬆懈了,需要重新整頓整頓。你們兩個聽著,今天本王就罰你們兩個三個月的月俸……”
安言和流螢對視一眼,哭笑不得,他們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在王府裏好吃好喝,也花不了幾個錢,況且平時還有很多賞賜,罰三個月的月俸對他們來說其實並沒什麼大不了的,隻不過……蕭煜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他們兩個很憋屈。
“主子……是你昨天讓我和流螢把事辦好,早上來向你稟報的……屬下可是聽你的吩咐在辦事。”安言仗著有施婉給自己撐腰,忍不住開口為自己辯解。
“本王讓你們辦什麼了?怎麼本王不記得?你們兩個都給本王下去麵壁思過三天,沒有本王的允許,誰都不許出門!”蕭煜就是有一股子氣憋在心口上,不找個人消消火,心裏不舒坦。
流螢還是頭一回看到蕭煜這麼蠻不講理,偷瞄了一眼蕭煜黑沉著的臉,請示道:“主子,那昨天說的微服南巡……”
“什麼南巡?不去了!你們兩個都給本王好好反省反省。”
安言知道蕭煜現在正在氣頭上,跟他根本沒道理可講,正要拉著流螢下去。一抬頭看見施婉穿了一身月牙白長衫,束了男子的發冠從屋子裏走出來,不由得愣住,詫異道:“婉兒姐,你這身打扮是要去哪?”
蕭煜聽安言這一開口,也轉過頭去看,同樣愣住了。
說實話施婉的身材比較嬌小,扮起男裝來不是很像。但她的眉目清秀,膚白骨瘦,從屋子裏走出來的時候也是落落大方,一點也不見女孩子家的矜持嬌羞,咋看之下倒有幾分像個文弱的書生。
無視蕭煜眼裏的驚訝,施婉對著安言和流螢道:“你們看我穿這身會不會很別扭?”
安言和流螢一致搖頭:“不會不會,穿著很好看。”
“是麼?”施婉有些不自信,自己低頭看了兩眼,又問蕭煜,“這樣出去應該不會有人把我當成女的了吧?”
蕭煜心說她這模樣也就蒙一些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小夥子,稍微有點眼力勁的一眼就能看穿,不過情人眼裏出西施嘛,她穿什麼衣服在他眼裏都好看。
“嗯,還行。”為了不打擊施婉的自信心,蕭煜昧著良心點了點頭,順便又問了一句:“婉兒,你怎麼會突然想起來穿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