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婉被盛怒下的蕭煜強行拉回了客棧,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一句話,就被對方封住了雙唇,這個吻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來的激烈,仿佛承載著蕭煜胸腔中滔滔的怒氣。唇齒輾轉廝磨,不留給彼此一點喘息的空隙,舌尖闖入施婉的嘴裏,追逐著她的舌根,抵死糾纏,幾乎像要把她整個人活生生的吞到肚子裏一般。
淡淡的血腥味很快就充斥了口腔,也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血。
施婉開始還拚命想掙脫蕭煜的桎梏,但是蕭煜這次是擺明了要懲罰這個不聽話的女人,將她的雙手按在頭頂,愈加瘋狂的撕咬著她的唇畔。
施婉疼得微微皺起了眉頭,放棄了抵抗,認命一般閉上眼睛默默承受。蕭煜的怒氣很快就被情|欲渲染,隻恨不能現在就把她拆吃入腹,可是抬起頭看到施婉清冷淡漠的眼神,又硬生生停住了,仿佛一團熱火被迎頭澆上了一盆冷水。
一吻結束,施婉的唇畔略有些紅腫,胸口劇烈的起伏,喘息不停。蕭煜擁著她溫軟的身體,心情總算是好了許多,不過今天白天的事他還是很介懷,在施婉耳邊道:“婉兒,以後不準再見那個姓蘇的。”
施婉氣息平穩了一些,抬起頭靜靜的看著蕭煜,眼神還是和剛才一樣淡漠:“為什麼?那是我的自由。”
“為什麼?你是本王的女人,除了本王,你還想去勾引誰?”蕭煜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怒氣,因為施婉一句話,又重新燃燒起來。
施婉淡笑,語氣平靜:“王爺似乎忘了,你的女人是顧彌雪,她已經死了。而我,叫施婉。當然,你是一朝的王爺,位高權重,可以任意主掌我的生死和自由,但,你無法阻止我對自由的向往,除非我死,否則,隻要一有機會,我就會離開你,並且毫無猶豫。”
聽了施婉這番話,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最近她總是疏遠自己了,聰明敏銳如她,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麼。
“不管怎樣,你休想逃出本王的手心!本王提醒你一句,隻不過是想留姓蘇的一條命,如果你非要和他走得太近的話,那本王隻有殺了他以絕後患。”蕭煜幽暗的眸子仿佛沉睡的冰淵,冷峭的眉角隱隱有一絲嘲弄,“本王應該說過,除非本王厭了,膩了,否則,你休想從本王身邊離開一步。”
施婉沒有表情的勾了勾嘴角,不留情的冷嘲道:“怎麼?王爺演技太過精湛,以至於入戲太深了?”
“施婉,本王是不是太縱容你了!”蕭煜伸手扼住施婉的下頜,逼她直視自己,“你竟敢不把本王放在眼裏!”
沒錯,這就是蕭煜,真正的蕭煜,這段時間對她百依百順,把她捧在手心裏寵愛的蕭煜根本就是他裝出來的,不得不說他的演技確實很厲害,她幾乎都要沉淪在他的溫柔裏麵。
上次那個刺客死在她麵前的時候,讓她想起了琴兒死時的情景,當時她因為太過傷心,很多細節都沒想到,現在回想起來,突然覺得很多事都發生得那麼蹊蹺。
當初廖蟬衣的一舉一動應該都在蕭煜的監視之下,琴兒被鞭打的時候如果他真的有心救她,隻要隨便讓個侍衛現一現身就好了。但是他沒有,他其實根本就是盼著琴兒死。還有太子的事,她和廖蟬衣都是他用來整垮太子的棋子,相比較之下,廖蟬衣的下場比她更慘,滿門被滅不說,自己也落得個孤苦無依,遠走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