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立即道,“陋帝,你不會想將那個文明萌芽,直接摧毀了吧?”
我道,“自然不會,隻是為了確定,下一個文明時代的地域方位罷了。”
老天道,“可以!”
主宰時代的星海,造化趨於飽和後,我和鬥戰聖帝又待了百年,這才離開了。
曆經十餘年,最終,我們才推演到了“文明之源”的落位點。
十年時間,萌芽已無限萌發了,畢竟這“文明之源”,蘊含著龐大新生的造化。
這裏,已有一個“海域”的大概輪廓,當中奔騰的,是極為磅礴浩瀚的造化流水,不過對於我和鬥戰聖帝,沒有顯得那麼重要。
玄妙的軌跡,正在當中流轉,再過一段時期,當中估計會有最原始的弱小生靈崛起了,用俗話說,是單細胞生命體吧?
站在上空,鬥戰聖帝道,“這裏一切,根本不適合猿族、人族的繁衍條件啊?”
我道,“既然是一個巨象大文明時代,那肯定是萬妖齊聚了。”
標誌有一個方位,我們便離開了。
第二站,前往了文明縮影之地,這裏的一切,幾乎沒有發生什麼大變化,如同超脫了文明毀滅一般,其實有原因,這裏,本就是各種毀滅的畫麵,那些毀滅之源,自然會放過此處。
巨象大文明時代開始,周天宇宙,也在不斷演化生機。
當然,也有一些看不見的帝,硬生生存活了下來,躲在看不到的地域,比如界上界大帝、天鶴女帝、屠夫帝、望龍帝、天巫帝等幾個家夥。
星海,也已沉澱下來,一切有回歸了曾經的生活,對於當中普通的生靈來說,毀滅過後,生活還是要照舊,唯一可惜的是,一些沒有法力的生靈,沒有能撐過來,飛灰湮滅了。
新文明時代的第兩萬多年,我離開了一趟,前往了巨象海域,在這裏,我抹殺了三尊要竊取造化的帝,守護了巨象時代的演化。
第五萬多年,又道鬥戰聖帝出發了,同樣殺伐了一尊帝。
第六十萬年,還未有巨象一族舉崛起,不過他們的一些遠親,已經在海裏遊淌了,這一時期,老天過來了一遭,守護了不少歲月。
緊接著,是蒼天帝,也過來鎮守了一段歲月。
如今,已經不同往昔了。
為了有更多尊帝的崛起,我直接以命運帝決,賦予一些“王”、“皇”的造化,直接拔高他們的晉升之路,不過是百萬年後,星海裏,已經崛起不少帝。
這時候,保護“巨象時代”的重任,已經由他們去一一處理了。
後來的青天帝、黃天帝、燧人帝、山海帝、堯帝、軒轅帝、石帝……基本上,每隔一段歲月,就有一尊帝前來護佑鎮守。
我們這些帝,將這巨象時代,當做自己的孩子一般,精心嗬護到了極致,生怕這個巨象時代會中途夭折了,或者被其他有野心的帝,奪走當中的造化。
曾經的主宰時代,星海,就是被暗中的帝,削走了龐大造化,導致主宰時代,一直處在羸弱時期,否則的話,遠遠不止這些人族的帝崛起。
這時候,我們也終於明白,為何在未來,我們主宰時代的星海,在統禦萬世文明時,會對這些後生的大文明時代,能有這般容忍了。
因為他們的崛起,是我們一尊尊帝在艱辛護佑的。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歲月,萬海滄桑,或許是一千萬年,又或者是一億年,甚至更久,巨象海域中,終於誕生了一尊帝。
這時候,這尊巨象帝,也知道了我們主宰時代的存在,表示了臣服。
時代變遷,在巨象時代崛起了第三尊帝,大文明毀滅又拉開帷幕了。
這一次,依舊由我們主宰時代的人族出手,替他們渡過了毀滅危機。
下一個,是王跡時代,是一種新生的生靈,獅虎豹狼一類的存在,不過在體型上,卻又極大的不同,這些生靈的身上,都密布一種王的鱗片,頭都生獸角。
這個王跡大文明時代,依舊是我們主宰者的帝,在一一護佑著。
這時候,巨象時代的帝,還沒有什麼野心。
這之後,一個個文明時代,不斷在重演著毀滅與新生,一種無法抗拒的規律。
冥河時代。
天星時代。
龍官時代。
仙禽時代。
蔭屍時代。
惡蠹時代。
……
一個個的時代,在潮起潮落著,而我們主宰時代的人族,也見證了這一個個變遷的歲月。
因為每一次文明時代的毀滅,都需要我們人族的帝,方才渡過難關,這些一個個的時代,在經曆了沉淪毀滅後,也都遵從我們主宰時代的統禦,承認主宰時代,是文明的統禦者。
看慣了萬海滄桑,潛移默化下,心也會變得硬如磐石。
在第一百個文明渡過劫難後,我、老天帝、聖帝、上天帝、蒼天帝等等,都退居幕後了,讓後來崛起的帝,去一一領導。
這時,是梵天、軒臨、命萬天、疏龍宿、李無騫、巫棺舟、夢了痕、飛鴻仙子、古太虛……他們登上歲月的舞台了,掌控周天宇宙的動向,主宰時代的星海,底蘊已經難以想象。
這時候,我都有些懷疑,萬世文明後,之所以任由這些後來時代生靈生出野心,放置不理,因為歲月實在太無聊了,百無聊賴之際,有一些野心者作伴,生起一些波瀾,也未嚐不是一件幸事?
歲月如歌,時間荏苒。
萬世文明,已經開始共存了,周天,不再蕭條,一片片巨大的海域,各自簇立在虛空上,每一道海域間,都有古老的帝之浮廊架構著,可以隨意出入,四處都是無比繁榮、熱鬧的景象。
而我,早就無限退出曆史舞台了。
早在第三百多個文明毀滅時,我就走出最後一步,徹底晉升為“無敵帝”的最高道行,徹底超脫。
站在最高點後,我開始尋根了。
尋找往昔的點滴。
在一個平凡的小村莊,這一天,並不安寧,村裏死人了,正是出殯的時辰,敲鑼打鼓,鞭炮齊鳴,整個村子都籠罩在被陣陣響音中。
死人出殯,棺材未出門,一個不過六七歲的小男孩,長得還算陽光,穿著一身喪服的大馬褂,正坐在棺材頭上,他的眼淚都在淚角,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但卻沒有哭出來。
棺材一出門,周圍有人哭了,小男孩也哭了起來,是不由自主的哭了。
進入一片陰森的密林後,棺材開始搖搖晃晃,香霧彌漫中,小男孩也隨著左右晃動,即便感到恐懼,他沒有跳下來,這是他的職業。
送葬童子。
端坐棺材頭,棺材不落坑,童子不離棺。
這是曾經陋俗送葬童子的起點,現在,未到終點,也才是一個新的起點。
因為送葬童子的起點,蘊含了那位“陋帝”無盡的回憶,這是夢開始的地方,不是終結,或許將會永世,永無止境的輪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