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熟悉的庭院走廊,景致都不曾有半分改變,最後停在了一處偏僻的院落前,昔日風光奢華的纖雲院如今已然破落,花草凋零的樣子半分不見曾經盛景。
讓豆豆在門口等著,蘇風晚便一個人走了進去,正院裏並沒有人,蘇風晚便靜靜的穿過走廊,果然在後院的涼亭裏找到了那人。
蘇風晚依舊笑得魅惑,“真是半分不留情,怎能讓姐姐這般委屈?”
那紫衣的女子甚至不曾回頭,寒風吹過的發絲飄零在肩頭,徒增半分蕭瑟,“蘇久言,這樣的你,我看不起,遠遠不如六年前的你讓我上心。”
蘇久言伸手,指尖繞著吹落的長發,風情入骨。“真是可惜了,不上心,你在這裏專門等我?”
大紅色的裙擺搖曳,拂過地麵便走到了跟前,紫衣的女子終於起身,轉過臉來,便是一張驚豔天下的容顏,真真正正的傾天下。
這般盛極的容顏嗬……
“蘇久言,論情深,論先後,你都不及我,又憑什麼做了一副複仇的姿態回來?當年是洛清逸尋回的我,可不是我巴巴貼上來。”諷刺至極的語氣,在盛極的容顏下更是氣勢非凡。
蘇風晚嗬嗬地笑了,並沒有忽略掉她眼底的驚豔與不可置信,隻是越發的猖狂與嬌媚,“對啊,可你叫蘇涵雅對不對?可你姓蘇啊,蘇側妃,你的姓氏,是我所賜。”
蘇涵雅臉上蒼白,“你隻是為了炫耀嗎?那我是高估你了。”
嘖,真是不禁逗。
“我不為炫耀,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蘇風晚的眉目清涼下來,“隻是看你這五年過得好像還不錯的樣子,我心裏不痛快,隻好提前回來了。”
隻是看著這樣的蘇風晚,蘇涵雅卻笑了,抬起手將耳畔的發絲撩到腦後,萬千姿態,“我這五年什麼也沒做,是因為我知道蘇久言死了,你說是麼,蘇風晚?”
蘇風晚挑眉笑了,“哦?你要說什麼呢?”
蘇涵雅偏過臉,“我本來也不確定,你既然是蘇久言,為什麼還要讓人去調查蘇久言和洛清逸的事情,現在算是想清楚了,你既然不是她,那麼不知道他們的事情又有什麼不對?”
蘇風晚冷笑,“蘇涵雅,你腦袋魔怔了吧,我不是她?確實,我怎麼可能是她呢,她脆弱得你們一算計就要丟掉半條性命,我就不一樣了。”
蘇涵雅隻是笑,“蘇風晚,你若是為蘇久言抱不平,那麼大可不必,沒什麼不平,畢竟人不可能什麼都得到,她得到了多少,就會失去多少,這本是天理循環。隻是你若是為你自己不平,那麼無所謂,我蘇涵雅敢作敢當。”
眼前的女子,和五年前一樣的容顏,隻是她卻可以肯定,這不是五年前的那個女子。
盡管不願承認,蘇涵雅還是要說,如蘇久言那般通透的女子,愛恨情仇分得比誰都清楚,若是看清了,那麼自然不會來找她,若是沒看清,見到她隻怕一刀就劈過來了,哪裏會像蘇風晚一樣拖拉心計。
蘇風晚笑得意味深長,“你猜沒猜出來,與我何幹?蘇涵雅,我蘇風晚想玩你,你就隻能乖乖的等我玩死你。”然後轉身離開。
繡著錦繡魏紫的裙擺再度劃過地麵,留下一地的暗香,那魅惑天下的女子已經離開了。
蘇涵雅眼神深邃,若是蘇久言帶著這深刻的恨意回來了,那麼她也隻有認命的份,可是若隻是一個蘇風晚,她未必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