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圖墨,你到底喝不喝!”納蘭式微語氣惡劣的皺眉問道。
榻上的那人裹著被子,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樣,一動不動。
納蘭式微氣的咬牙, 鬱悶的將碗放在旁邊的椅子上,她瞅著如蠶寶寶一樣裹得緊緊的司徒圖墨,漆黑的眼珠轉了一圈,她突然垂下肩膀,臉色變得異樣難看,聲音跟著哽咽起來。
“你是不是在怪我,因為我綠衣生死未卜,因為我你那未出生的孩子差點死掉,因為我你那最知心的紫夫人心懷不軌,因為我,攪得你太子府如今雞犬不寧!好吧,反正你也不願意我留下來,正好妖界那邊魔物四起,想來落焰定不輕鬆,我明日便去妖界。”
納蘭式微說著就起身,準備轉身就走,同時心裏不停的暗罵著司徒圖墨,居然不拉住自己,該死的臭男人!
當納蘭式微慢吞吞的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被人從後麵緊緊給抱住,炙熱而熟悉的氣息悉數噴灑在脖頸處,癢癢的,納蘭式微頓時就紅了臉。
司徒圖墨雙臂緊緊的抱著納蘭式微的纖腰,腦袋慵懶的靠在納蘭式微的肩膀,他微微閉著眼睛,腦袋蹭了蹭,鼻間全是一股清雅的淡香,略顯蒼白的薄唇有意無意的觸碰著她白皙的脖頸。
納蘭式微感覺此刻全身的感官都變得異常敏銳起來,身後那人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讓她臉紅不已,想要出聲斥責,卻被司徒圖墨那不安分的雙手給撩撥的全身發軟。
“夫人方才說了什麼?為夫沒聽明白呢。”司徒圖墨一口咬在納蘭式微的脖子上,似瞋似怒的問道,嘴下毫不留情的咬出了一排血紅的牙印。
納蘭式微疼的猛吸一口冷氣,心裏算是對司徒圖墨這隻腹黑狼有了深刻的理解,“你當真不怪我?”
雖然方才那些話隻是為了轉移話題而說出來的,可是這些問題即使他們彼此誰都不提出來,最終也隻會像是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所以不管是不是故意的,今日他們的一些問題也確實該好好解決一下了。
聞言身後之人身子僵硬了一下,隻一瞬間,卻讓納蘭式微無法錯過,心中湧現出一陣難過。
“夫人為何不肯信我?”司徒圖墨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還頗有些賭氣的味道,他懲罰性的再次在納蘭式微圓潤的肩膀處又咬了一口,完了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
納蘭式微被司徒圖墨給咬的有些草木皆兵,隻要他嘴巴一湊近,她渾身就下意識的給僵硬起來,“什麼不肯信你?!誒誒,你先別咬,我是真的不知道!”話說半路,納蘭式微感覺司徒圖墨那一嘴的尖牙又要啃下來,趕緊慌忙阻止道。
司徒圖墨不滿的蹭了蹭,鼻間發出悶悶的“嗯”聲,不情不願解釋道,“那個孩子不是我的,紫衣也不是我的紅顏知己,你冤枉我!”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司徒圖墨那聲音聽起來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納蘭式微聽了司徒圖墨的話,身體一怔,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腦中的思路更是千回百轉,可是聽著司徒圖墨那像小孩子撒嬌一般的語氣,想要質問的話最終都隻化為了淡淡的一聲歎息。
“那現在你準備怎麼辦?”納蘭式微說不出自己此刻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當初的怨憤,不滿放在如今看來卻隻是一場自編自導的笑話,這讓她不禁有些鄙棄自己。
納蘭式微低下頭,狀似無意的擺弄著司徒圖墨摟在自己腰上的手掌,她一根一根的像是檢查一樣仔細翻弄著,不厭其煩。
司徒圖墨被納蘭式微時不時的觸碰弄得有些心猿意馬,更何況美人在懷,那如水一般的柔軟無時無刻不在挑戰著他這兩年多來的不曾開葷的身體!
“夫人……我好想你……”司徒圖墨靠近納蘭式微早就已經紅透了的耳根,沉聲呢喃道,像是夢囈一般,柔軟的不像是從他口中吐出的。
納蘭式微好不容易稍微喘了口氣,可是被司徒圖墨這莫名其妙的曖昧一句,頓時又燒紅了臉,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女子,當然知道司徒圖墨話中的意思,更何況對方已經身體力行了告訴了她對方的渴望。
“夫人……夫人……夫人……”司徒圖墨一聲一聲的叫著,手上也越來越不規矩起來。
狐狸一族本就天生魅惑,更何況還是上古一族的青丘九尾狐,納蘭式微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外貌或者言行與他人有多大詫異,可是在外人看來,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哪怕隻是隨意的說句話都是極盡嫵媚,充滿著蠱惑人心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