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貪心的動物,得到之後就想得到更多,得到更多之後,又想得到更好。
如果從一開始就一無所有,那麼她毫無疑問是無所畏懼的,可是,她偏偏得到了那麼多,落纖兒、花流連他們的友情,司徒圖墨、落焰他們的愛慕之情,還有對這個世界的眷戀。
她一直在逃避這一切,本著聽天由命的態度,以為閉著眼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不該如此的……”
式微喃喃道,起身將尾巴隨意的一甩,轉身下了榻,跟著落纖兒出了門去。
蘭瞳詫異的看著麵前那突然改變了陣局的棋盤,突然大笑起來,撚起那顆不知什麼時候就轉移了位置的白子,歎道,“好棋,果然是步好棋啊,隻是,還是太過冒險了些啊。”
當夜,式微便吩咐十一準備好常用的藥物和一些必備的物品,吩咐十七從蘭瞳那裏拿回了去淩雲峰的地圖。
落纖兒當初的傷口已經好了,即使要長途顛簸也可以毫無顧忌,更何況她知道了要去尋找花流連,怕是即使癱瘓了也要爬起來。
式微知道蘭瞳定然發現了他們這邊的情況,既然他沒阻止,也就是說明這座島嶼他們是被允許了隨意走動的。
而在她們出發的時候,蘭龍帶著一個酒葫蘆給了式微,其中夾上了一張小紙條,式微看完之後,眼裏劃過一抹疑惑,點頭便讓蘭龍回去複命,她則將蘭龍送來的東西放進了戒指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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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淩雲峰的路遠比式微所預料的要困難得多,由於自己一直都是狐狸身,並且身體狀況越來越差,所以大多時候她都是處於沉睡的狀態。
“夫人,前麵很詭異,我們過不去的。”
十七從遠處匆匆走過來,神色擔憂的說道。待來到眾人跟前,忙將自己看到的經過說了出來。
原來方才式微讓他前去探路,可是那個地方卻和地圖所描繪的不一樣,那裏竟然是一處懸崖,他本來也沒多加注意,懸崖而已,大不了大家禦風而行,絲毫不會構成威脅。
可是,就當他準備回去複命的時候,卻看見一隻雲雀在經過懸崖上空的時候突然就墜了下去。
他心裏頓時就有了疑惑,便試著將腳下的一顆石子扔向對麵,可沒想到那石子剛脫離自己的手掌就迅速的落進了腳下的懸崖裏,沒了聲響。他頓時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又接連試了幾次,依舊是如此。
手中的東西,一旦脫離了自己的掌心,就會落進懸崖裏麵,仿佛懸崖下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從懸崖上麵穿行而過的東西。
聽完十七的講述,式微終於慢慢睜開了眼睛,朝落纖兒說道,“將那地圖拿出來看看。”
落纖兒點頭,忙從兜裏掏出一張皮紙,十一抱著式微也湊近看了過去。
“不對啊,這裏明明標注的是有路啊,怎麼可能成了懸崖,喂,十七兄弟,你到處找了沒有啊?”落纖兒皺著眉頭,嘟著櫻桃般的嘴巴,哼哼說道。
十七仔細的看了看地圖,搖頭肯定道,“不可能,我方才到處都找過了,是懸崖,根本就沒有什麼路。”
“不管怎樣,我們先過去看看。”式微開口道,不管是哪裏出了問題,看看便知曉了這其中定不會那麼簡單。
四人走了不一會兒就看到眼前赫然呈現出一條幾十米溝壑,腳下是萬丈的懸崖,崖壁上光禿禿的,沒有任何草木,眼睛所觸及之處,皆是一片雲霧繚繞。而崖對麵則是一片廣闊的森林,隱隱可見遠處立著一座巨大的山峰,高聳入雲。
“天哪,看來我們這次真慘了,被十七說中了。”落纖兒乍一看到那懸崖,便頹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望著麵前,搖著腦袋幽幽歎息道。
式微也覺得事有蹊蹺,地圖是蘭瞳給的,這一路大家都是靠著這地圖才一次次的避過了危險,找到了正確的方向。並且蘭瞳對自己有所求,所以他沒理由陷害自己。這幅地圖就不應該有問題。
那麼,既然如此,便是這懸崖出了什麼問題了。
她與司徒圖墨一行人出發的時間差了半個多月,不可能在半個多月的時間裏,這裏就憑空多了一處懸崖。
“放我下來。”式微對十一說道。
十一聞言便將式微放下,她覺得自家夫人應該是想到什麼辦法了,否則不該這麼淡定的。
循著懸崖走了好久,依然沒看到任何可疑的地方,似乎這裏本來就該如此一樣,而式微卻是越來越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