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如此。”
北冥離風眼含淺笑,神色莫測看著火央。
“……大王,他們可是犯了何事?”
火央麵不改色,淡定迎向北冥離風的眸光。
北冥離風依然看著火央,黑沉的眸中染滿了笑意。
“他們並未犯何事,聽聞正是他們相助除去了湖怪,孤要賞賜他們。”
火央頓了頓,“那請恕火央無法替大王尋此二人了,火央並不知此二人眼下在何處。”
北冥離風聲音幽幽,毫無起伏,陰晴不定。
“那真是太可惜了,孤還以為,你與她們很熟。”
“大王意會錯了,我與她們僅是泛泛之交,並不相熟。”
北冥離風揚起俊俏的眉峰,笑意更深。
“你既不知,那孤就不強求追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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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冀國郊外。
一處臨山的隱蔽驛站,驛站牌匾上書鑲金三字:碧海閣。
此驛站雖華貴,平日裏客房皆是空空蕩蕩,毫無人氣。
今日裏,正南向的兩間上等客房,突然入住了一對神秘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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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適的客房內,燈燭昏暗,光影搖曳。
聶天麒守在床榻邊,凝視著躺在床榻上那張恬靜的麵容,落在他眼中的,卻是久遠前的晦澀。
床榻上,古玥緊閉雙眼,仿佛永遠也醒不來。
她麵容平靜,如此蒼白的麵色仿若死人,呼吸微弱,幾乎無任何生氣。
不知過了多久,聶天麒歎了口氣,終於站起身。
他替古玥掖好被衾後,便將燈燭吹滅,走出了她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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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裏,一片金碧輝煌,精致的燈火如晝。
此時已入初夏,然而寬敞的廳內卻異常陰涼。
聶天麒撩袍坐到上坐,仿若高高在上的王者,看著早已侯在大廳裏的一位老者。
老者身穿樸素的道服,他見到聶天麒出來之後,便將胡須扯落,理了理麵龐上的皺紋,如此一看,立時變得年輕了不少,約莫三十初頭。
聶天麒問道:“徐忠,你再與我說說,上一回她從你的船上消失之後,除卻見過遊舫上的假人,可還見過其他人?”
徐忠,正是那日搭乘古玥的船夫。
“回公子,屬下一直暗中跟隨,古姑娘從遊舫出來之後,除了路遇一個落水青年,她似乎並未見過其他人。”
“落水青年?他們說了什麼?”
“請恕屬下不知。古姑娘聽力絕佳,雖然屬下攜著公子的三葉禪符暗中跟隨,但也不敢靠太近,所以屬下並未聽清兩人的談話,但隻知古姑娘與那位青年僅說了兩三句,她還遞了個帕子給那名落水青年後便離開了。”
“可有查到那落水青年的消息。”
“回公子,屬下已經調查清楚,那名落水青年正是此前南冀王的親信護衛,後被南冀王廢除。前兩日屬下恰巧在街上遇到他,見他身手不錯,為人慷慨正義,便將他帶回了營隊裏。”
聶天麒麵色微微一凝,“徐忠,枉你做事素來謹慎,為何會帶回一個不知根知底的人回營隊?”
徐忠急忙解釋,“回公子,那日屬是見其在街上認出了古姑娘,當日公子有傷在身無法及時聯絡上,屬下不得以才將他帶回營隊的,但屬下帶著他繞偏路,並沒讓他見到營隊,如今人已被關在營隊西側郊外的小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