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手那麼小,平時,也就是拿得起勺子的力氣。
是寶寶還是貝貝?那麼用力的抓能夠觸及的東西,就像溺水的人拚命拉扯著最後的浮木也好,稻草也好,那樣的無助。
如果是寶寶,那她一定哭了,可是她卻沒有聽到一點點的哭聲;如果是貝貝,他一定喊叫了,可是她一點動靜都沒有感覺到。
好像被人扼住了呼吸,安小貓哽咽著哭出細微的聲音,緊緊咬著唇。
韓慕得到消息後,很快趕回來,看著沙發裏縮著的纖細人影,臉上露出一絲愧疚,眼中的冷意更深。
他沒有勇氣朝安小貓走過去,即使,他知道此時此刻的她稀缺溫度和一個擁抱。
對上韓父的眼睛,韓慕輕輕的吐出幾個名字:“韓天,秦語微,顧傾。”
聽著韓慕第一個念出的名字,韓父好像蒼老了幾分,歎了一聲,“你既然已經開始,又何必再問我。”
是的,得知寶寶貝貝又被人擄走之後,韓慕根本就沒有了調查上次是誰帶走了雙胞胎的心思。
證據?他苦於收集什麼證據,隻要懷疑,就直接讓那個人沒有能力再對他重要的人下手,而他,還自負的去收集什麼證據!
三個懷疑對象,韓慕第一個找的就是韓天!
這麼熟悉韓家的地形,還能這麼輕鬆的毀掉所有監控設備,蓄謀已久已經不能形容這個人心計的深沉。
而韓天注意這些,就真的隻是為了帶走寶寶貝貝嗎?要知道,兩個孩子一般都是在韓慕的別墅,或者是在安小貓家裏。
韓天的圖謀和覬覦昭然若揭,此刻,就算是韓父也不能再為韓天辯解什麼了,他的心裏一樣發涼。
混跡商場大半輩子,韓父比韓慕更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再想起韓天今天回來時說的那段話,韓父無力的坐了下去,“都是……怪我。”
如果不是招惹了伊歡那個女人,又怎麼會有韓天;如果不是堅持要把韓天帶回韓家,又怎麼會和韓慕徒生間隙;如果不是偏心的徹底而又心軟,又怎麼會發生今天的事情……
“如果,真是韓天做的,我……會親手把他送進牢裏。”略帶顫音的說出這句話,韓父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氣,抬頭,看向韓慕。
如果,是韓天?
韓慕好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扯了扯唇角,無比的諷刺。
到底,還在堅持什麼,父慈子孝?可能嗎,韓天那種人,滿心的嫉恨,對他再好,也不過是養著一棵荊棘,早晚會刺傷自己,卻還在期許著有一天能看見開花?
“別那麼早蓋棺定論,這件事情,還是等孩子回來再說吧。”說起這件事情,韓母的語氣裏滿滿的疲憊,韓天,她已經不願意再去多說什麼了。
她看不出韓天是好是壞,因為那孩子的桀驁不馴,時時刻刻都是體現在臉上的。
性格如此,卻又要揚起幾分笑意,努力讓人挑不出錯來,實在是一個活的太累的人……
另一邊,沐影不敢靠的太近,以免被韓天發現了打草驚蛇,傷害到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