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氏集團大樓裏,宮一把最後一點工作做完,便給傑森打電話約他去酒吧喝酒。
白天宮一被穆擎雲和溫馨兒虐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憂傷,本想找傑森訴訴苦,不料卻發現了傑森的秘密。
酒吧,一個到了夜幕降臨就熱鬧非凡、紙醉金迷的地方。
宮一到時,酒吧裏已經一片燈紅酒綠。
刺耳的音樂聲中,有說話的也有打鬧的,有狂歡的也有舉杯獨飲的,有尋刺激的也有被刺激的,有興奮的亦有落寞的…
宮一要了一個包廂,點了幾瓶酒,把房號發給傑森。
很快,傑森就到了。
進門看見宮一已經喝上了,“喲,喝上了?怎麼不等我?”
“我請客,管夠。”宮一指了指眼前的酒。
“哥,有啥煩心事兒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傑森坐到宮一旁邊,伸手摟上宮一的肩膀。
宮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他,“你相信愛情嗎?”
傑森看宮一一臉認真,也真誠的說,“當然信。”
宮一突然說:“你那天表白是真有其人吧?”
傑森閃爍其詞的看著宮一,“為什麼問這個?”
宮一從傑森的眼神中看到了絲絲失落,問道:“如果你很愛那個女孩兒,為什麼不爭取一下呢?”
傑森握著酒杯的手一緊,張了張嘴,最終沒有開口。
宮一以為傑森不會說的時候,他低落的聲音響了起來,“恐怕我們沒機會了!”
宮一若有所思的想著心裏的那個懷疑。
片刻後,宮一對傑森說:“即使她再好再完美,如果已經知道她不是你的,長痛不如短痛。雖然放手很難,但是別無選擇。”
傑森抬頭看著宮一,難道他已經覺察到什麼了嗎?試探的問:“你知道了什麼?”
宮一隻是微微一笑,“我隻是闡述一個事實。”
“嗬嗬…曾經我以為自己不會再愛了,可是遇見她以後,我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這樣的她讓我如何割舍的掉。”傑森無奈的說道。
宮一沒有言語,舉起杯子和傑森碰了一下,兩人仰頭喝光。
是啊,放棄一個愛你的人無所謂,可是放棄一個你愛的人卻是痛苦的。
兩人一連喝了好幾杯,喝的很急很猛。
傑森酒量不及宮一,隱約覺得自己要醉了。
他的心裏埋藏著一段過往,從來沒和任何人提起過,他以為自己會這樣一直讓它爛在肚子裏,帶進棺材裏。
可是,此時居然有種想要傾訴的衝動,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
“哥,你知道嗎?我以前愛上過一個女孩兒,可惜…。”傑森突然說了一句話。
宮一沒有接上去問,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裏等候下文。
“她死了。”傑森艱難的吐出三個字。
宮一一驚,詫異的看向傑森。
他一直以為傑森是陽光的樂天派,可此時他的眼眸就像是無底的深淵,難以抑製的傷痛從心底流出,有些氤氳在他的眼中彌漫。
“既然是傷心事,不提也罷,喝酒。”宮一試著轉移話題。
傑森搖搖頭,扯了扯嘴角,眼角竟有些濕潤。“她笑起來很美,就像是一朵妖豔的玫瑰花,美得奪人心魂,我們在一起很開心。”
傑森喝了一口酒接著說:“但她家裏人幫她安排了相親,用作商業聯姻。她自然不肯同意,多次出逃都沒成功,最終以死要挾父母,沒想到卻弄假成真了。我當時雖然還在大學讀書,卻也想過帶她私奔,可惜老天沒給我這個機會。”
傑森講述著,臉上平靜的沒有一點表情,可是喉結在不規則的滾動著,眼神飄渺而空曠。
手裏的酒被他喝了一杯又一杯。
這段回憶對傑森來說,一定是痛苦不堪的吧,宮一作為旁聽者,都能感覺出他那個時候的心痛。
宮一拍拍傑森的肩膀,想給他一些安慰,“一切都過去了,如果她在天有靈,一定希望你能幸福。”
傑森突然微微一笑,“對呀,一定是她不舍得我孤老終身,所以讓我遇到了一樣甜美可愛的馨兒。”
傑森邊喝著酒邊自言自語,“馨兒,如果讓我先遇到你,你會愛上我嗎?”
宮一聽到“馨兒”兩個字時,手裏的酒杯險些掉在地上,難道自己的猜測是真的嗎?他口中的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