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從腳趾上傳到了大腦,讓大腦的反射神經做出了一個條件反射,那人因為十指連心的痛楚,身體蹲了下去,而在他蹲下的一刻那些從他身後湧上來的人便是一下子收不住去勢,在到達那人的屁股後麵,便是被迫停止,但緊接著因為多個人的慣性作用力下,一群人竟是猛然前撲,一下子就被絆倒了七八個。
叫罵聲,痛呼聲,慘叫聲,聲聲入耳,聲聲震撼。沒有被絆倒的餘下人群,當然不會因為混亂而停下,而是繼續揮舞著手裏的棍棒,對著張曉峰便是狠狠落下,至此一刻,張曉峰卻是麵臨著四麵八方的棍棒,身體做出的反應也極快,在那呼嘯的棍棒因為用力過度帶著猛烈的勢頭擊打過來時,嗡的一聲,便是第一根鐵棍擦著張曉峰的額頭砸了過去,然後另一根鐵棒悄然而至。
麵對著這躲無可躲的狀況,最好的辦法並不是防禦,而是主動出擊,所以張曉峰沉默著許久,讓身體緊繃之後蓄足了足夠的力量之後,緊繃的身體驟然放開,全身肌肉凝聚出的力量便是傳入到了四肢,讓那四肢爆發出的力量前所未有的猛烈,威猛的手臂猶如鋼鐵,堅硬的長腳充滿了霸道,猶如長長的粗大黑棍。
猛然發力之下,張曉峰輕喝一聲,“哈!”手臂向上一卷,將那些砸下來的鐵棍卷在了臂彎處,快速的轉了一拳,將那上麵的力道直直卸去大半,然後用力一拍,從掌心處傳來的力道,下一瞬竟是讓這些抓著鐵棍的人感受到了,像棍棒擊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身體便不由自主的撞在了一起。
又是一陣驚呼,張曉峰沒有去特別的注意,隻是用盡了一層力量對付眼前這些蠢貨,所以每一拳每一腳落下都很重很重,重得讓這些人其中有著很大一部分最起碼要躺在床上一個多星期,而更厲害的,則是由可能躺上個十天半月甚至一整個月。
這時候,華麗的辭藻已經不可能用來形容這一場打鬥了,因為那實在是太過虛幻,隻有此刻平實的拳頭,一次次的落在厚實的肉上,落在人身體的實處上,將一個個的敵人打趴下,才是最精彩也最短暫的一次表演。
是的,對於張曉峰來說,這就像是一場表演,若不然,怎麼會這麼有默契?直到快速的過了幾分鍾,一群有著二十幾個人的,或許真的是叫做猛虎幫的小幫派,便是在此時全部被打趴下了,然後還剩下的一個,麵對著僅僅在幾分鍾便將其餘人全都打趴下的張曉峰,那個最後還站著的小弟便是有些腿腳發軟,即便他長得並不小,反而有些高有些大。
他艱難的吞咽著唾沫,看著一步步逼近的張曉峰,突然呐喊一聲便是衝了過來,“啊,去死吧!”
聲音很洪亮,來勢很凶猛,簡直可以說是一往無前,然後,張曉峰看著他輕輕開口,“如果你現在立刻趴下,求我不要打你,我一定不會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