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官二代,也是個富二代,所以他一直在利用著這個城市的規則讓他在規則之外如魚得水,這個時候的他正站在跆拳道館的外,略顯英俊的臉上掛著一幅大大的墨鏡,將半張臉都遮擋在了墨鏡裏麵。
而他的眼睛一直在注視著這個猶如小型體育館一般的跆拳道館,這樣規模的跆拳道館很罕見,在東海市也不過能找到兩三個而已,而他李嚴卻能將其中一個掌握在手裏,並且為他不斷的掙到大把的錢。
當然,這些錢都是見不得光的,不過他是規則製造者之一的兒子,所以他能將那些見不得光的錢變成最幹淨的錢,然後,落入他的口袋。
他的目光裏麵充滿了羈桀和驕傲,雖然這一切都是在借助他父母的蒙陰做出來的,他所有的驕傲都有著他父母的功勞,但他依然驕傲,因為他膽量夠大,所以他很有錢,也很有勢!
“嗬,韓曉,就算你老爸再厲害那又怎樣,你又有什麼資格看不上我?”
李嚴嘴角露出了一絲帶著不屑的笑意,那笑意明顯是對韓曉的不屑,若不是因為韓曉的老爸是一根很粗的大腿值得他去抱,韓曉絕對會被他想對其他女人一樣,早就玩膩了。
而像他這種人,原本就是有些心理變態的人,對那些越是對他不理不睬,冷眼回應的女人,就越是有著強烈的征服欲。
此刻的他從跆拳道館收回目光,看向了入口方向,眉頭一挑,然後咧嘴一笑,韓曉也跟著進場了,九點快到了。
第一場並不是他和張曉峰的對決,而是黑拳賽的熱身賽,這在他們的術語中叫做頭湯,頭湯完了才是正式開始的血腥比賽,但即便是這樣的熱身賽,也瞬間讓場內出現了一陣沉悶的呐喊。
“總算來了麼。”李嚴很有信心張曉峰不可能再出現了,所以等會的比賽隻要他在場上站上幾分鍾,比賽就會正式結束,然後少了張曉峰這樣一個攔路石,他相信他會很快將韓曉掌握在手中,到時候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李嚴舔了舔嘴唇,小跑著跟著進了館內,追著韓曉的身影消失在了館外。
比賽開始了,卻是所謂的頭湯,場間響起熱烈的喝彩,但多數人都保持著沉默,然後一個個天文數字就在這些沉默的人手中誕生,接著全部彙到了同一個戶頭。
這些錢每一筆都有著一個特定的號碼,這些號碼就代表著贏或者賠之後的憤怒和興奮的代表。
莊家當然並不是李嚴一個人,不然他不可能真的將整個跆拳道館控製,跟他分羹的人總會有著很多,隻不過這並不會影響他們獲得的利益,因為黑拳這一塊大蛋糕實在是大得有些離譜,分配下來之後,即便隻是一個中層管理者都能拿到極其豐厚的分紅!
呐喊聲,和沉默的按鍵聲不斷的相互影響著,然後看著看台之下那在相互激烈碰撞的黑拳職業選手,韓曉慢慢皺起了眉頭,她突然覺得讓張曉峰做她的擋箭牌有些過分了。
因為她覺得,張曉峰接下來要麵對的挑戰會很血腥很殘暴,若是有個不慎……
想到了這裏,她便不敢繼續想下去了,臉色已經有了些蒼白,看了看時間,離九點隻剩下十分鍾左右了,張曉峰會不會來?“張曉峰。”
韓曉咬著唇默默的念了一聲張曉峰的名字,眼睛裏麵神色很複雜,她既想張曉峰不要來,但同時出於女生的虛榮感,她有希望張曉峰這樣能給人極大安全感的男生能夠為了她而出現,隻是終究出現和不出現都不是她所能決定的,所以,她隻能等待,焦急的等待。
女人的矛盾心理男人通常沒有,李嚴當然也不會有,此刻看著站在屬於她一個人的看台的韓曉,心裏麵充滿了得意,“不久後你韓曉就會是我的女人了。”
隻是走近了之後,韓曉臉上的擔憂被他看到,眉頭便忍不住皺了起來,心裏麵對張曉峰已然不覺得是威脅了,但還是惡狠狠的詛咒了一遍。
幾步上前,來到韓曉身旁,“曉曉,我們好久不見了,你怎麼都不願意見我?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找你,你難道就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思麼?”
李嚴走近之後,將身體跟韓曉挨得很近,看著她,眼睛裏麵充滿了深情,隻不過這樣的深情在韓曉看來太虛假。
“對不起,我不想見你,甚至是現在這一刻,如果沒有必要我也一定都不想見到你!”
韓曉本就有些心煩,看到李嚴之後更加惱火,所以李嚴既然送上門了,她也沒有理由不好好的發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