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拿著五百萬,張曉峰總是不能就這樣提著回去的,直接到銀行將錢全部存進了自己的一個戶頭裏,看到那上麵的一串數字,一直窮困潦倒的他總算是可以鬆一口氣了。
不過麵對家裏人他還沒有打算將這些錢馬上拿出來用,張曉峰隻想著以後逐漸讓家裏人適應有錢人的生活,對於別人也許很容易,但是對於自己家,張曉峰因為太過了解,所以知道這會是件比較難完成的事情。
那天和李嚴賭鬥過後,張曉峰不過請韓曉吃了一頓飯,韓曉卻是吃到一半就匆匆離開了,張曉峰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是有些意興索然。
第二天想起來,依然覺得很有些挫敗感,不過他也知道,韓曉直接拒絕了李嚴應該是承受了一些壓力的,而她又成天和自己廝混在一起,所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己現在的身份就隻是一個小保安而已,並不會被看重,這個張曉峰自己是很清楚的。
若韓曉的家世真的很好,也許張曉峰並不能做些什麼,當然是暫時不能做些什麼,隻不過隨著自己在這個城市越久,那麼自己能達到怎樣的高度誰也不知道,別人不知道自己有怎樣的能力,張曉峰自己卻很清楚。
“生活總是要繼續的,雖然現在我已經有了五百萬,隻不過這些錢肯定不會就這麼簡單的被我花出去,哼,李嚴也不是省油的燈。”
張曉峰帶著這樣的想法,一直在思考著未來,回想著這麼久以來做的事情,有好有壞,已經身心疲憊了一天的他沉沉的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便是回到了原本的生活當中,繼續著在大華集團裏混著。
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從那天開始,暗地裏便開始流傳著李嚴被羞辱的事情,這件事情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樣,在李嚴的那個圈子裏麵掀起了悍然大波,那些所謂的上層人士都知道一直高高在上的李嚴被狠狠的踩了。
而且還為此損失了五百萬,更是被迫對一個神秘的國術高手下跪了,這事情原本李嚴還想自己解決,隻是事情太大,根本就掩蓋不了,他的父親李幗漢悍然震怒。
某處別墅區內,書房中,一聲巨響,桌子被拍得架子都鬆了,震怒吼聲也在這裏發出,“你這個不成器的,你究竟知不知道給我臉上抹上了多少的灰塵!一個國術高手,國術高手怎麼了,挑戰我們李家的人都不能讓他好過!
可是你看看你都用的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還妄圖用一場黑拳賽,用那些狗屁保鏢就對付一個國術高手!?你的腦子是不是全部都塞進去的狗屎!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蠢貨!”
李幗漢的怒火一直在燃燒著,那一聲聲的怒吼從早上吼到了中午,李嚴的母親一個中年賢惠婦女一直徘徊在門口,都不敢敲一下門,也不敢說上一句,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的李幗漢是聽不進任何話的。
怒吼一直持續這麼久,不管是誰都會覺得很佩服,果然能坐上高位的人都不是那麼簡單的,就是怒吼都能持續那麼久,隻不過中午之後,李幗漢的聲音漸漸小了,最後變成了喘著粗氣坐在了書房的大班椅上,臉色陰沉的不斷敲著桌麵。
李嚴則是靜若寒蟬,不敢吱上一聲,更別提開口說話了,就是呼吸都盡量壓製著別一下子吸氣太多,麵對他的父親,他在外麵的驕傲就一點都表現不出來,剩下的隻有畏懼,還有的就是對張曉峰的恨意。
而這個時候,李嚴的母親嶽明慧恰到此時推開了書房的門,李幗漢卻是沒有看上一眼,嶽明慧則是手裏端著一碗參茶推到了李嚴手裏,使了個眼色,“快去,給你爸潤潤喉,跟爸誠懇的道個歉,老媽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回麵子來的。”
嶽明慧說完之後,故意輕咳一聲,然後退出了書房,而李幗漢則是被那一聲輕咳弄得有些不耐煩,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李嚴,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李嚴則是立刻麵露喜色,快步上前,將參茶遞到了李幗漢麵前,“爸,您先潤潤喉,潤完之後再罵不遲。”
李幗漢一聽立刻又要動怒,李嚴卻在這個時候立刻補充道:“爸,我知道我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
說著將手裏的參茶往前推了推,李幗漢再次看了他一眼之後,才將參茶端到麵前,咕嚕嚕幾口喝完,喉嚨的火辣感覺頓時減少不少,再次看向李嚴的時候,威嚴的聲音再次發出,隻是這一次卻要柔和了許多,但依然給人強悍不可退的感覺。
“錯在哪?”
隻是簡單的一句話,李嚴卻是如臨大敵,細細的說著自己的不足,當李幗漢再次發問的時候,他又再次將那些不足深化下去,然後越說便越是驚訝的發現,張曉峰原來從來都沒有他所想象的那樣簡單,反而更像是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