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曉峰的話,秦素懷一雙無神的眼睛亮了一下,而後便是陷入了暗沉,似在追憶著什麼。
張曉峰看得出來,秦素懷其實不過是心病,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如果簡單的給她喂藥,想必就算再好也好不到哪裏去,想到這裏,張曉峰就打定了注意,一定要讓自己老媽過來解開秦素懷的心扉,然後再對症下藥。
就因為剛才的那一下,張曉峰就斷定了,秦素懷想必是還差那麼一點沒有走出來,隻要有個人能解開她的心扉,她的病很可能直接不治而愈了。
原本準備將最後一顆雲丹交給張猛的,現在看來還不到時候。
在秦素懷的房間裏麵,張曉峰和張猛逗留的時間並不算長,既然回來了,來日方長,總能讓張猛一家大把時間相處。
“猛子,找個地兒吧,我準備讓你看些好東西,你學著點。”張曉峰微微笑著,隻不過那笑容怎麼看怎麼磣人。
張猛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眼中掩飾不住好奇,“我還真想知道你準備怎樣處置他呢,走吧,我們上天台的那個小屋裏麵,那裏沒人。”
張曉峰點點頭,兩個人合力之下,將色狼輕鬆的弄到了天台上,哐當一聲,張猛踹開了小屋子的鐵門,一陣灰塵撲麵而來,灰塵過去後,往裏麵看去,什麼東西都沒有,空空的,就隻有四麵的鐵皮牆。
張曉峰看了看,暗暗點頭,“猛子,不錯啊,還能找到這樣的地方,這個人吊起來吧。”
張猛聽了,也就找了跟繩子,將色狼綁好準備吊起來,張曉峰看了一眼,卻笑了,說:“猛子,不是這樣吊,倒過來,腳朝上,頭朝下。”
張猛一聽,立即一震,“好啊,峰子,想不到你是要這樣弄,不過,就是這麼簡單麼?”
張曉峰神秘一笑,“你等著看不就行了,對了,綁一隻腳就可以了,別吊得太高,剛好讓他另一隻腳碰到地麵就行。”
按照張曉峰的要求,張猛將色狼完全綁好之後,看著色狼那個奇異的姿勢,張猛嘴角一陣抽搐,對著張曉峰豎起了大拇指,“峰子,厲害!”
張曉峰笑了下,“好了,弄醒他吧,這個你應該懂吧?”
張猛嘿嘿一笑,找了盆清水,拿到屋子裏麵,對著色狼嘩啦一下潑了過去,水花落下,立即就讓色狼一個激靈,猛然睜開眼睛,然後看見了張曉峰和張猛正淡定的看著他。
一聲怒吼便從他的口中發出,“殺……啊,你,你們這兩個混蛋,到底想把我怎樣!?”
可惜了他一個殺字還沒有說完,身體緊繃狀態下,往前一衝,結果一隻腳被吊著,他的姿勢真有點過於怪異了,被吊著的腳在半空晃蕩一下,整個身體便離開了地麵,另一隻腳隻能腳尖勉強點到地麵無從借力。
這瘋狂的一次進攻直接變成了可笑的掙紮,然後整個人在半空中不斷的咆哮著,對著張曉峰和張猛一陣張牙舞爪,隻可惜什麼也幹不了。
“沒想怎麼樣,隻不過你是被野獸養大的,野性難馴,我知道隻要跟你有過節的人,最終肯定都死在了你手上,但我不會,因為我知道你這種人,其實就是野獸。”
張曉峰淡淡的說了一句,卻是讓得色狼眼睛猛地縮了幾下,看著張曉峰突然間他沒有了任何反駁,因為事實的確如此。
如果是一般人這樣說,他也許就會更加得意,而後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將對方殺死,但麵對張曉峰,他卻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恐懼,那是來自於他天生的敏銳感覺中產生的恐懼,也就是說,隻要是一隻野獸,都能從張曉峰身上感到極大的危險性。
他無疑也有著一半的血液屬於野獸的,所以他的感覺很敏銳,隻是簡單的麵對麵,說了幾句話,張曉峰身上散發的氣息就讓他的毛孔一粒粒的凸起,那是恐懼形成的雞皮疙瘩。
“是又怎樣!?”色狼依舊怒視著張曉峰,不過他的姿勢讓他隻能是仰視,而且,脖子一定特別的酸痛,更別說那隻腳了,這樣吊著,即便他從小被野獸養大的,也有些受不了。
“沒怎樣,就想讓你留在這裏一段時間,一段時間之後,如果你的表現符合了我的要求,那你就算是畢業了,然後就可與回家了。”張曉峰笑了起來,隻是那笑容在色狼看起來是那樣的猙獰,沒來由的就能讓他毛骨悚然。
“有種就殺了我,別以為用些小伎倆就能讓我屈服,告訴你,我色狼就沒有怕過,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色狼一陣劇烈的咆哮,張猛在一邊插不上嘴,隻能看著兩人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