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TF?
雖然洛卿也並不想相親,但是女生這麼赤裸裸的嫌棄態度還是狠狠傷害了洛卿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心。
他難道長得很醜嗎?
“這位小姐,你什麼意思?”洛卿的語氣忍不住有些慍怒。
“小姨竟然會把你這種人介紹給我,真是——”女人笑了笑,眼底是無奈和諷刺。
“這位洛先生,我奉勸你一句。下次跟別人相親時,記得先遮住自己脖子上的吻痕。”說罷這句話,女人便拎著包,利落地離開了。
剩下洛卿一個人還坐在那裏,一臉的淩亂。
脖子上的吻痕?
什麼吻痕?
洛卿回過神來,連忙飛奔去了飯店的洗手間,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脖子。
果然!
就在脖子側麵,有著一個十分耀眼的紅印,那紅印很大,如果強行解釋說是蚊子咬的,怕是隻有智障才會相信。
如果洛卿穿的是襯衫,或許還能遮住一部分,奈何今天洛卿好巧不巧地穿了個露著大脖子的線衫,那紅印便暴露無遺。
我了個大槽啊!
洛卿簡直不敢想象,如果今天這事兒讓陳姐知道了,陳姐會怎麼想他。更壞的方麵洛卿暫時不知道,但是他那一心專注學術的禁欲人設毫無疑問是要全盤崩塌了……
江聞!你這個挨千刀的兔崽子!你特麼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洛卿在心裏一遍遍的咆哮,恨不得立刻把江聞拉出來千刀萬剮。
可是,這些也隻能是想想了。就算此刻,江聞真的站在他麵前,他估計也就色厲內荏地說上幾句半狠不狠的話,然後這事兒就糊弄過去了。
唉,為什麼他那麼慫呢?
可惜,這個答案,一直到洛卿回了家,也沒能想出來。
另一頭。
等到江聞趕回家時,已經接近十點了。
江聞剛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廳正中央沙發上的江森躍,看到江聞進來,他沒有說話,隻抬了抬下巴示意江聞坐到他對麵去。
“叔叔。”坐下來後,江聞看著對麵穿著考究但麵無表情的江森躍,有些拘謹地喊了一聲,“你急著叫我回來,是有什麼事嗎?”
自從父母去世後,其他親戚就立刻和他斷絕了往來,隻有這個小叔願意撫養他。到今年為止,他已經和小叔在一起生活了七年了。
但是,因為小叔的性格非常冷淡,再加上江聞自己也不是個話多的人,所以盡管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他們之間的關係仍然算不上親近,好像隻是他借住在一個陌生人家裏,而他恰好叫這個陌生人叔叔而已。
江森躍看著江聞,目光沉了沉,裏麵帶著濃濃的不悅,“你昨晚去哪了?”
“我沒有去哪裏啊,就在學校。”江聞低下頭,不與江森躍的目光對視,聲音也低了幾分,“昨晚和同學打球打得有些晚了,不方便再回家,所以就直接睡在了他們的寢室裏。”
江聞這話的可信度很低,畢竟這麼多年來,江聞一直都是在家裏睡的。
因為他這個人有輕微的潔癖強迫症,他無法忍受和其他人共用一個浴室或者很小的公共空間。就算是在家裏,他和江森躍也是一人一個自帶衛生間的房間,兩人更是不會共用任何的東西。
所以,江森躍一聽江聞這話,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你的強迫症好了?”
江聞抿抿嘴,手指甲無意識地扣著手心,道:“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他又在撒謊了,他昨晚之所以能和洛卿睡在一起,完全是因為他是發自內心的喜歡洛卿,而且洛卿身上真的有家的味道,跟他在一起會讓他覺得特別的舒服和安心。
但是,如果跟他待在一起的這個人不是洛卿,是其他任何一個人,江聞隻要想想就會非常排斥。
看到江聞摳手心的小動作,江森躍的內心其實已經了然了,但他看破卻沒有說破,隻是道:“好得差不多了是好事兒。但是,小聞,如果沒有什麼非待在外麵不可的理由,我希望你以後還是回家睡覺,好嗎?”
江森躍沒有再繼續追問,江聞深深地鬆了一口氣,他立刻點頭,“我知道了,叔叔。”
“嗯。”江森躍拿遙控器關了正在放恐怖電影的電視,起身對江聞說道:“我看你應該是接到我的電話就立刻回來了吧。走,我們去餐廳吃早餐。”
“好。”
早餐吃到一半,江森躍的手機響了,鈴聲是一首很奇怪的音樂,沒有節奏的鼓點聽起來莫名讓人覺得煩心。
江森躍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好久,久得江聞都覺得他不會接這個電話的時候,江森躍卻突然起身去了陽台,甚至還關上了陽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