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之間,高博來不及收回任何觸手,他隻來得及用左臂護住胸口,將身體微微斜側,以整個側身後背硬生生的承受這道重擊!
“轟!”的一聲重響,響徹整層實驗樓,一半以上的燭台均被摧滅,固定住薛東和葉知秋的木架,也被刀氣的餘波衝散,歪歪斜斜的倒在巨型燭台邊,葉知秋的一隻手臂,直接落入燭火的正中央,幾個呼吸間,一股濃烈的焦臭味飄入空氣中……
憑借著殺生石的逆元氣回複,落地後的項軍,根本不查驗戰果,而是第一時間啟動殺生石上的‘殘暴’技能,以透支血氣值為代價,快速撤離原地,一直撤到邵本初的左前方才堪堪矮身停下,握著長刀的右手陣陣發抖,這卻是用力過猛所導致的,剛才劈下時的光芒太甚,也不知有沒有產生暴擊之類的附加傷害。
同樣撤回來的蕭泉,將半路撿起的銀白長箭扔到邵本初膝上,爾後,他一手抓住對方的手腕,也不見動作,一旁的項軍便能感覺到,一股股元氣流從蕭泉手中向邵本初的身上湧去!
感覺歸感覺,此時的項軍,已經顧不上多想其他,而是試圖穩住長刀,左手反握的軍刺,虛搭在腿邊,一雙眉眼死死的盯著那高博的反應,好趁著灰塵散盡後,第一時間觀察戰果,估測自己這一擊的殺傷值!
塵霧漸薄,立於巨型燭台前的高博,看上去似乎並沒有受到多少創傷!
高博仇視的對麵四人,五根觸手緩緩收回,回複到胳膊形態,隨後,一聲如雷的悶響從他胸腹間發出:“本想拖到你們被主神抹殺,現在看來,還是需要我使出全力啊!”
沒人知道,在高博的左肩背後,從肩背到腰臀的中間,兩道皮肉翻卷出來,露出裏麵裂開的白骨,而在他腳後跟上,已彙集了一大灘綠液血水,隻不過被寬大白大褂遮掩起來,蕭泉等人並未發覺。
場間的幾人中,隻有剛把手從燭火中拿出的葉知秋清楚,但她隻是冷冷注視著高博的背影,並未發一言,就在剛剛,她趁亂調動了‘影技’,借著釘子的鬆動,將兩手解放了出來,之所以現在還擺著被固定的姿勢,是因為她明白,如果高博不死,不僅在場的人活不了,哪怕是她曾經呆過一的安全區,也沒人能抵擋住他的瘋狂,沒有人能!
既如此,她就先保持這個姿勢,靜待自己出手的時機——木板的背後,是一把鋒利的手術刀,那是薛東在把她釘死在木架上時,偷偷插在上麵的!
“按照原計劃不變,目標現在最少損失過半的氣血值,我需要一擊必殺的機會,”邵本初在元氣值再次滿額後,終於長出了口氣。
先前,他將心神全部用來控製那杆長箭,雖然傷害力不高,但損失的疲勞值卻增速較快,如若不是剛剛他以氣血換元氣,想必這會自己已經被高博的那根觸手,像穿糖葫蘆那樣串掛起來了!
“一塊石頭怎麼可能完全定格住他?”知道所謂的原計劃是什麼,但見識過蕭泉的武力值,項軍對這個第一隊的戰力等級,保持深深的懷疑,如此之弱的幾人,怎麼會被那麼多人稱作“第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