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樓下後,蕭泉不理那邊胖子一臉的喜氣,現在還不是分贓的時候,所以,他直接帶著豐澤走到樓梯間那節車廂前,打眼掃了下玻璃後幾隻張牙舞爪的喪屍,回頭問道:“每個人身上攜帶的密函,放置的位置都是不一樣的對吧?”
豐澤點了點頭,那雙紅腫的雙眼透過玻璃仔細的看著這幾位曾經的戰友,啞聲道:“不論他們放在哪裏,但出發前我們的密函都是由軍部統一發放的紙盒包裹好的,不過,雖然牛皮紙防水,但他們都已變成怪物了,不知道會不會因為動作劇烈把這些密函打落在地上,所以,這也是為什麼當初我和毛二苟帶人把車廂架空起來的原因,不過濾掉車裏的積水,時間一久,密函就會被泡爛。”
“成噸的車廂,被你們用最原始的滑輪機械和人力吊起來,也是難為你們了。”蕭泉感歎一聲。
他看著牆壁上鑿出的一個個孔洞上,懸掛十幾排的滑輪和鋼絲繩,那斷開的鋼絲無聲的告訴他,當時車廂被吊起來的何其艱難。
“還是我來吧!”邵本初輕聲道,他控製著輪椅前行上前,狹長有神的雙目仔細打量了下車廂,旋即從永夜之章中取出一支銀白色箭,隨手扔向空中,這箭在從空中頂端掉落的那刻,卻穩穩的懸在他身前半米處靜止不動。
這杆箭正是當初對戰高博時所使用的,被鐵山連夜趕製,共打造出三杆,一杆在同高博的戰鬥中,充當迷惑對方的射日神箭替代品已被銷毀,剩下的兩支則一直保管的很好,平日裏作為邵本初練習念動力的微控技巧而使用,此時被他拿來完成取函件的任務,卻是再合適不過了!
幾人靜靜的站在一旁觀看邵本初的動作,隻有豐澤大張著嘴巴,一副看到超人的模樣,也是,自打災變後,他窩在這個地鐵巷道裏,除了看厭了最原始的人吃人一樣的搏殺外,也就那死去的毛二苟有個煙霧彈傍身,至於那些變異鼠,也隻保留野獸的嗜血本能,像這樣異能的施展,他還是首次見到,自然稀奇無比。
隻見,那杆銀色箭如活過來一般,先是在空氣中自轉了幾圈,待被邵本初找準重心點後,緊接著那箭頭對著車廂廂體徑直的就刺了過去!
就在箭尖即將撞擊到廂體上時候,著羽的箭身向上一擺,整支箭迅速的倒鑽入車廂左前方的一處孔洞之中,再看時,這支銀白箭已然出現在那五隻喪屍的身後!
猶自在瘋狂拍打玻璃的喪屍,顯然沒察覺到這聲音,它們此刻的眼裏隻有蕭泉幾人,在這幾人身後,遍地的血腥氣刺激的喪屍們越發的亢奮,一隻喪屍的手肘因為用力過猛齊根斷去而不自知……
邵本初擱在膝上的右手捏成一團指花,向上方提了提,五根手指同那箭之間,仿佛連接著一根根無形的線,車廂內,銀色箭隨著邵本初的手勢飛至車廂的頂部,箭尖對準抓著玻璃撕咬的幾隻喪屍,箭尾的翎羽原地空轉,不消幾秒便轉成一團虛影。
“各位該休息了。”邵本初自言自語道,他捏成一團的手指猛然綻開。
與此同時,那箭的箭尖突然旋出一點亮光,在其光亮最耀眼的那刻,整支箭身仿佛被裝上了助推器,一道銀色光暈閃過,下一秒那銀白箭已回到邵本初的身前,靜靜的懸浮在空中,箭身如洗,幹淨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