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葉赫那拉氏,是皇帝當年的嫡福晉,性格敦厚,皇上對她很是敬重,生有一子就是二阿哥綿寧。
六阿哥綿悅是皇上最疼愛的小阿哥,今年不過才六歲,聽聞六阿哥生病,皇上直奔瑩嬪的長春宮。
到了瑩嬪的長春宮,皇後,還有同在長春宮的簡嬪、芸貴人已經在那了,瑩嬪憂心忡忡的坐立不安,見皇上來了撲到皇上跟前就哭起來:“皇上,快救救咱們綿悅吧....”
皇上在來的路上已經心急如焚,見瑩嬪這樣哭訴,更加心煩意亂,喝道:“你們女人家有點事就隻知道哭,令朕心煩意亂。”
皇後走過來說:“皇上不要怪瑩嬪,為了六阿哥她已經心急的不吃不喝了,哪個當額娘的不是這樣。”皇上輕輕拍了一下皇後的肩膀,看著眼前的皇後想起了十幾年前夭折的大阿哥。
皇上坐到六阿哥跟前,摸著六阿哥稚嫩的臉龐,六阿哥眼睛緊閉著,嘴唇幹裂,麵目浮腫,渾身滾燙。
皇上對著下麵跪著的太醫說:“不說隻是發燒嗎,怎麼就嚴重了?”
太醫唯唯諾諾的說:“回皇上,六阿哥,原本隻是偶感了風寒,隻是吃幾副藥就會好的。隻是,六阿哥昨日落水連夜發燒,那禦花園蓮池的水是何其的冰冷,普通常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年幼體弱的六阿哥。”說著太醫一陣的憐惜聲。
皇上一聽,怒視著房裏的每一個人,“昨日是誰帶六阿哥去的禦花園?”
瑩嬪房裏的的如意哆哆嗦嗦的走到皇上麵前跪下,道:“回皇上,是,是奴婢,昨日六阿哥在房裏待著悶吵著要去禦花園,奴婢就跟著六阿哥去了。”
皇上一拍桌子,“怎麼就落水了,你是怎麼看著的!”
如意嚇了一哆嗦,說:“正巧簡嬪宮裏習秋找我,我就過去了一下,誰知就聽叫‘撲通’一聲,奴婢心知不妙,趕過來一看六阿哥,就,就倒在池子裏了。”
簡嬪一聽提到了自己趕忙過來故作誠惶誠恐誠著說道:“臣妾昨日晌午瞧見瑩姐姐的花樣子不錯,就打發了習秋去問如意的,誰知道偏偏習秋那個時候過去,臣妾該死。”
習秋一臉驚慌的跪在簡嬪的麵前,簡嬪順勢狠狠的抽了習秋兩巴掌,嘴裏憤怒的說道:“該死的奴才,看我不打死你!”
皇上一臉的不耐煩,索性一抬手說:“不怪你,隻怪這該死的奴才,幸好那池子裏的水不深,否則綿寧早就沒了命。“
對著底下跪著的宮女赫然的說道:”都是你們這些奴才個不小心,朕時時叮囑,事事叮囑,平時對你們太過縱容,殺一儆百,來人,拖出去杖斃。“
皇上素來對宮裏的奴才心狠,想當初大阿哥也是因為身邊的宮人大意才送了性命,皇上最怕重蹈覆轍。
如意磕頭如搗蒜,哭喊著:“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婢知錯了,主子救救奴婢。”屋裏的簡嬪、芸貴人冷眼的看著這一切。
“皇上,饒了性命罷,做錯了罰她就是,就當是給六阿哥積福了。”皇後歎了口氣說著。
皇上聽見皇後的話,心裏一緊,“罷了,罷了,打發去勞役局罷。”
“謝皇上、皇後饒命。”如意語氣悲涼的說,末了,感激的看了皇後一眼。
屋裏安靜了一會兒,隻有瑩嬪的低聲啼哭。皇上看了一眼跪下的所有太醫,“怎麼不見陸太醫?”
“回皇上,陸太醫他告假好幾日了,說是身體不舒服。”劉太醫說道。
皇上聽了沒有在意,太醫接著又說:“皇上也不必太擔心,隻要六阿哥熬過這兩日,燒退了即可。”皇上如釋重負的點頭,命太醫輪番的照看六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