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琰果然派了太醫來瞧,來的還是陸太醫。他提著藥箱就進來了,從容不迫的行禮說:“瑾常在吉祥,屬下奉皇上聖意來給常在請脈。”
我讓屋裏的人都退下了,沒有說話,伸出了胳膊,他溫暖的手指搭在我的手臂上。隻一會就開口說:“常在脈象平穩,氣血順暢,並沒有任何異狀。”
我慢慢開口:“我知道,我隻是每晚都睡的不好而已,再說,深宮裏的女人又有誰能睡的安穩?”
陸哥哥說:“那我給你開幾副安神的藥吧,”他用關心的口吻說.
“那就勞煩大人了,對了,明日就是十六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人明日就成親了。”
“恩,是明日,就不勞煩娘娘惦記了。”
綠萼興衝衝的進來說:“主子,皇上今日翻了主子的牌子。”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尷尬的說,他在這裏,我不想讓他聽見這樣的話。
他從頭到尾沒有看我一眼,最後說了句:“微臣先告退了,藥方我寫好了,派人去取藥要就行了。”
“綠萼,去送送陸大人。”
我沉默良久,如綿進來,“主子怎麼了臉色不太好。”
“沒事,是不是今晚侍寢?”
如綿高興地說:“回主子,是了,今天按理說皇上會去如貴妃那,誰知皇上翻了主子的牌子。”
早早的用過了晚膳,綠萼和如蘇又忙綠了起來。我仰麵躺在了浴桶裏,放下了帷幔,綠萼將熱水輕輕的撒在了我的身上。
我赤身裸體的出來,綠萼將輕紗披在了我的身上,我說:“不用塗香料了。”頭發也沒有梳,瀑布似地青絲垂到腰際,隻點了紅唇,綠萼讚許的說:“主子像天上下來的仙女。”
還跟上次一樣,被猩紅的毛氈包住送到了暖閣,還是那張龍床,隻不過不知道被多少像我一樣的女人睡過。
我剛躺下沒多久,門”吱呀“一聲開了,永琰進來了,後麵進來兩個宮女為皇上寬衣解帶我屏住呼吸不敢動撣。
他躺進了我身旁的另一個錦被裏,我縮在了被子了,他沒有說話隻是微笑的看著我,我想起了之前如綿叮囑的要從皇上的被子底爬進去。
我動了一下,永琰就拉開了我的被子起身躺了進來,溫熱的體溫靠在我的旁邊。他用胳膊枕著腦袋側著臉看我嬌羞的臉龐,一股淡淡龍涎香味,我不敢正視他的臉龐。
“你真美,朕見慣了濃妝豔抹的,還是第一次有人在朕的麵前不施粉黛,你就像是沒有雕琢的璞玉。”
我手不自在的抓緊了被子,第一次跟一個陌生的男子同床,這個人雖然是我的夫君,卻決定了我的命運。如果我是勞役局裏的奴婢,大街上行乞的小乞丐,他還會像現在這樣跟我講話嗎。
“皇上,臣妾不喜濃妝豔抹。”我嬌羞的說。
“不是說叫我永琰了嗎,朕也膩煩的很,玉玦你是不是怪朕之前一直冷落了你?”
“永琰,臣妾不敢,永琰自然有永琰的道理。”我乖巧的回答,
“玉玦,你一點也不像咱們滿族女子,你有著江南女子的美麗,柔弱,聰慧。”他目光如火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