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安靜的跪著,絲毫不受錦繡的影響,我隻在乎永琰此刻的想法。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扶風則一把將她推離了我的身邊,嗬斥道:“娘娘你也敢冒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這話也正是朕想問問瑾妃的。”永琰手扶在頤和軒的門上,臉上額青筋暴露。
我轉過身子,不知該如何開口,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推到了綠萼,我說我不是有意的永琰他會相信嗎?
“臣妾不知皇上這話是何意。”我冷靜的眸子對上永琰陰狠的眼神。
永琰疾步走過來捏住了我的下巴,將我整個臉托起,眸子裏深邃的東西我看不清楚,他說:“你殺了朕的兒子。”
我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吼道:“臣妾沒有!臣妾沒有料到說今日這般的情況。”
新月幾乎是爬了過來,顫顫巍巍的說道:“皇上,姐姐是不小心摔倒的,嬪妾都看在眼裏了。”
永琰正在氣頭上便踢了新月一腳,這一腳不偏不倚的踢在了新月的肚子上,新月吃了痛,臉色慘白的捂著肚子卻不敢吭聲。
我驚呆的看見了這一幕,永琰,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柔弱的新月。
永琰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舉動過火,眼裏閃過一絲懊悔。
“這件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永琰狠狠的撂下這句話。
熙貴人沉不住氣性的便幽幽的看了我一眼,陰陽怪調的說道:“皇上,這事還用查嗎?事實不是已經擺在了麵前,嬪妾可是親眼看見瑾妃推倒了巧貴人。”
“你眼瞎呀,你沒看到地上有珍珠嗎,不然熙貴人過來踩試試好了,看你能不能摔倒!”蘭貴人嘴裏沒好氣的哼道。
熙貴人向來懼怕蘭貴人豆蔻的脾氣,敢怒不敢言。隻得小聲的嘀咕著:“珍珠是她的,她就更說不清楚了。”
永琰將手鬆開,我的下巴便是一圈的淤青,我低眉斂眼不言語,此時多說無益。
陸從勉一陣清風似得從我身邊走過,我莫名的心安。陸從勉打量著地毯,摸索了一會,將那穿著珍珠的錦線撿了了起來。抬起頭時不經意的看見了晴常在一瞬間慌亂的表情。
陸從勉拿在手裏的仔細看著,“陸太醫,您不去給巧貴人診脈,跑到這來做什麼?”熙貴人不依不饒。
陸從勉沒有理會她,饒有趣味的說道:“這錦線怎麼會自己斷開,原來是長了手腳了。”
永琰將錦線呈上,永琰仔細的端詳,我偷偷的抬起頭看著永琰的反應,永琰態度有所緩和,但眉頭卻鎖的更緊。
因為我也分明看到錦線是被生生剪斷的痕跡,錦線應該隻是被剪斷了一點,隻要我戴上久了自己便會斷開。
永琰道:“鄂羅裏,給朕查,好好的查。”
陸從勉溫和的笑了一笑,彷佛在告訴我不用擔心,他會幫我。我心裏卻一涼,恐怕事情沒這麼簡單。
綠萼披著單薄的衣裳臉色蒼白如雪,頭上翠綠的如意扁簪越發的刺眼,踉踉蹌蹌的走到了我跟前,抖著我的肩膀激憤的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還給我的兒子,你這個惡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