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永琰下旨將我遷出了凝香館,位分依舊是沒有恢複,不過我倒是不在意這些,隻想安心的養胎。
選了個吉時便從凝香館回了鹹福宮,站在遷翠苑門前,看著那三個鎏金大字心裏感慨萬千,原不過是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小安子等人倒是挺高興的,唯獨我一臉沉著的立在門前,扶風望著我的神情歎了一口氣,我心裏明白隻有扶風最明白我的心思了。
莊貴妃循著聲音笑吟吟的從殿裏走了出來,是好久沒有見到貴妃和雪慈了,我對著莊貴妃施了一禮,欣喜的道:“娘娘,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您,時移世易不知娘娘過的可好?”
莊貴妃扶起我,緊緊的握住我的手,道:“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倒是苦了你了。”
我從莊貴妃身邊侍女珠簾的手中接過雪慈,如今的雪慈已經咿呀學話了,抱在懷裏我心裏一陣溫暖,更加盼望自己腹中的孩子早些出世。仔細打量著雪慈,跟簡嬪眉眼間非常的相像,我沉吟道:“雪慈長大後必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莊貴妃點了點頭,欲留我去殿中喝茶時,我因顧及還未進遷翠苑便沒有過去,語畢,便各自回了住所。
我本以為院中無人打掃會滿院塵埃,沒想到與離去那日並無區別,小安子看出我的疑惑便開口說:“主子,聽說咱們雖然院子沒人住著,可皇上還是命人時刻的打掃著。”
芙蕖神秘似得將我拉到門前,道:“主子,踏過去,所以的黴運將會離你而去。”原來芙蕖別出心思的準備了一個火盆,我含笑著跨了過去。
回到了熟悉的房子中過去發生的事曆曆在目,回想著剛進宮時六阿哥的離世,綠萼的小產,這宮裏能生的出不一定能養大,能養大也不一定善終,我心裏暗暗道:孩子,額娘和阿瑪一定會拚勁性命保護你的。
宮裏得了我的消息,紛紛來送賀禮,平靜的亦或是咬牙切齒的大有人在,我心裏正想著,新月歡快的說話聲在院中響起。
“恭喜姐姐,終於回來了。”新月的笑臉出現在門旁,我欣喜的拉著她坐下,新月從身邊的鳶尾手中接過一個錦盒,打開盒子原來是一個金鎖,新月說道:“我這個禮物可不是送給你的,是送給你肚子裏的那個小東西的。”
我含笑接過禮物,遞給了芙蕖囑咐她仔細的放好了,便對新月說:“新月,你是我在這宮裏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有些話,我還是得告訴你。”
我沉思了一會,望著新月疑惑的小臉道:“其實,這孩子不是皇上的,是陸太醫的,我早已與他有情,而這個秘密也隻有我最信任的人知道,我希望你能為保守這個秘密。”
新月驚訝的說不出話,臉色由紅變白,隨後她便歎了口氣:“姐姐,我與蘇格如果沒有你,我也沒有那個勇氣去麵對,咱們從進宮以來就姐妹情深,我若是告發你去邀功又有何意思,姐姐大可放心。”新月寬慰的拍了拍我的手,相視一笑。
晴貴人笑吟吟的進了房中,心中不悅,明知她來了我卻裝作沒有瞧見,依舊與新月說話,晴貴人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我便故作驚訝的起身福了福身子,道:“晴貴人,你怎麼過來了,瞧我這眼神,隻顧得與恩貴人講話。”
晴貴人不在意的坐了下來,從身後的琥珀手中取過一個精致的木匣,取出手釧道:“一點小意思,權當是恭喜謹姐姐苦盡甘來。”
我淡淡的接過水晶手釧,隨手放在了桌上,嘴角露出一絲譏諷:“苦倒是苦過了,隻怕這日子是不能再甜了。”
恩貴人,莞爾一笑,纖細的手指用杯蓋撥弄著杯子的茶葉,頭也不抬的說道:“瑾姐姐,這宮裏的無數雙眼睛都是雪亮的,你是如何的受寵人盡皆知,怎麼會沒有甜的日子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