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陳小姐已經被你搞得受不了了,沒看見她摔倒了無法回去嗎?”皇甫禦雲淡風輕地坐在沙發上,滿臉戲謔,卻惡狠狠地說,“還不趕快把她給我扔出去?”
“是,大少!”被稱為高雄的魁梧男人,麵無表情上前架著陳靜儀的胳臂就將她拖出房間。
陳靜儀滿臉鐵青與羞憤,在離開房間的刹那,她瘋狂地咆哮:
“皇甫禦,你個王八蛋孬.種,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皇甫禦,我詛咒你下十八層地獄……”
悲憤又絕望的謾罵在別墅回蕩,皇甫禦好像沒聽見一樣,依舊閑適地喝著紅酒。
高雄剛把陳靜儀拖出去,趙毅便走了進來,頗擔心地說:“三哥,這樣得罪副市長,會不會不太好?”
皇甫禦不屑冷冷一笑:“陳振飛,在我眼裏就是個廢物,找個機會把他從副市長的位置拖下來,安插上我們的人,然後暗暗廢了。還有……”
皇甫禦頓了頓,幽深的眸底狡黠之光隱隱一閃,他繼續說:“打電話給市長,讓他幫我查查,十七年前‘金三.角會議’有誰參與。三天之內我要名單。”
“三哥,你準備動手了?”趙毅皺緊眉心。
皇甫禦點頭:“十年的養精蓄銳,我的確該為我慘死的父母報仇了!”
“我馬上去準備!”趙毅見皇甫禦眼底流露的寒意,下意識地輕顫一下,他轉身打算離開,可突然想到了什麼。
皇甫禦看著趙毅猶豫的模樣,劍眉微蹙,道:“還有什麼事?”
趙毅猶豫掙紮良久,最後鼓足勇氣說:“三哥,我想談談蘇靜雅小姐,她現在懷著孩子,關在陰冷的暗室,會不會不太好?”
“所以呢?”
“我想讓三哥換個地方。”
“然後呢?”
然後呢?趙毅錯愕抬頭望著皇甫禦,不知他弦外之音是什麼。
皇甫禦噙著深不可測的笑意望著趙毅,挑了挑完美好看的眉鋒,意有所指地問道:“你喜歡上那女人了?”
趙毅剛看著皇甫禦嘴角浮出的詭異笑容,臉色嚇得一白,他慌張搖頭,再也不敢多管閑事,“唰~”的一聲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皇甫禦修長素淨的手指拿著著高腳杯,輕晃著裏麵殷紅的液體,低低呢喃道:“蘇靜雅?孩子?”
那女人果然不簡單,短短幾天時間,居然將他最得力的心腹給收買了。
他真的要好好想想,究竟應該怎樣……懲罰她呢?
四月的陽光,明亮,溫暖,卻灼傷了剛從暗室邁出來的蘇靜雅。
她站在大鐵門前,一動不動。
五天四夜,暗無天日的暗室,對她來說仿佛是掉入了萬劫不複的地獄。無邊的絕望與陰冷好似滲入血液裏的氧氣,如影隨形緊緊包裹著她,甩不開扔不掉,如同夢魘般死死圍繞著她。
她知道,一個月前突然消失逃亡想要逃離他掌控範圍的行為,徹底激怒了那個男人,可是……麵對他的懲罰、他的不削、他的冰冷、他的殘酷,她從來沒有恨過他,哪怕他沒辦法守住小時候對她的承諾,她也不怪他。
因為愛他,深愛著他,所以可以原諒包容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