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車子經過一個巨大的噴水池時,蘇靜雅突然大聲喊道:“停車,停車——!!”
東方炎不明白蘇靜雅想要做什麼,趕忙將車子停在一旁,而蘇靜雅在車子剛一停穩,便迫不及待推開車門鑽下去,跑到噴泉池旁邊,揚起小臉看著一束束水柱,隨著音樂的律動而飛舞旋轉著,映著五光十色的彩燈,時而磅礴大氣,時而溫婉可人,簡直美得驚心動魄。
蘇靜雅很久沒看到這麼壯觀的噴泉池了,她眨巴著大眼,看得出神,連三魂七魄都跟著蕩出身體。
而東方炎,隻是安靜站在一旁,雙手插在褲兜裏,用以淡漠為幌子,實則暗藏著太滿的炙熱眸光,直直緊鎖著她不放,連眼睛都不眨下。
他高大高大的身軀,被不遠處的路燈光,拉的愈發修長筆直,與蘇靜雅的影子交疊在一起。
不經意瞥見融在一起的兩個身影,東方炎不由滿心歡喜,從他那個角度看去,他們就像兩個相戀已久的情人,深情相擁一樣。
其實捫心自問,蘇靜雅完全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太過平凡,太過樸素,絕對是丟在人群裏找不出的那種女生。
在她沒有出現之前,他根本不會多看一眼與他身份不相匹配的女人,更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這類草根一族,可是……自從遇到蘇靜雅,不知是被她身上散發的某種氣質吸引,還是從一開始隻是一味的同情和心疼,抑或是其他原因,讓他在不知不覺中,對她產生了異樣的情愫。
而那情愫,好似細菌,好似病毒,在他後知後覺中瘋狂蔓延生長著,等他察覺知曉時,已經無法全身而退,甚至……連退後一公分的能力都沒有,因為他早已經中了她的毒。
一首曲子放完,噴泉的水柱跟隨接下來一首抒情柔和的歌曲輕輕搖擺著,旋轉著,東方炎見蘇靜雅隻是盯著水柱笑,他挑了挑眉頭,好奇地問道:“你很喜歡噴泉?”
蘇靜雅並沒有收回視線,依舊盯著噴泉,如癡如醉,她解釋道:“是啊!當初,我在美國治病的時候,每天不是康複治療,就是躺在病房裏沒事可做。我唯一的兩個朋友安然和王勃,每天必須去學校念書,我無聊的時候,就獨自一個人搖著輪椅下樓轉轉。
那時,除了安然和王勃,我最好的夥伴,就是噴泉了。
醫院的旁邊,就有一個比這裏好壯觀的噴泉,那個時候,每天我都會去找噴泉玩,跟它聊天聊心事,聊夢想,甚至分享心中的秘密!
炎,隻知道嗎?每到傍晚的時候,噴泉旁邊可熱鬧了,住在附近的很多居民,晚餐後,都會不約而同聚集在這裏享受忙碌一天的生活中難得的放鬆。他們會在這裏拉小提醒,練習合唱團,還有雜技表演,還有很多人聚集在這裏跳交際舞。
那時的夕陽,在歡聲笑語中,總是格外燦爛,金晃晃的,閃耀得幾乎讓我睜不開眼睛。
而我,當時最大的夢想就是:我一定要站起來,像他們一樣,快樂的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
東方炎看著她小臉上洋溢起的不能抵擋的幸福色澤,他的心跟著變得很柔軟的同時,也有種說不出的心疼和心酸。
或許,這一刻,他有些明白,蘇靜雅為什麼會那麼執念的愛著皇甫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