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一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忍著後背傷口處那撕裂的痛楚,怒極反笑,許諾一抬手捋了捋自己的頭發,淡雅道,“眼裏容不下別的女人是吧?!容不下是因為蘇靜雅是吧?!如果她消失了,這漫長的一生,你可能不看別的女人一眼嗎?!”
許諾一纖細的柳眉一挑,眼底閃過一絲嫵媚無害的光芒,她愉悅勾唇笑著,對著空氣,低聲呢喃道:“這是……你……逼……我……的!”
在鳳陽山玩了一個禮拜,蘇靜雅才有些戀戀不舍的離開。
果然如東方炎所講,鳳陽山不僅是很美的地方,適合散心,更是個好玩的地方。
後山,漫山遍野的橘子樹,現在正值橘子成熟的季節,一大片一大片黃橙橙的橘子,染得整座山都是橙.黃.色一片,美極了。
她和東方炎坐在橘子樹下,比賽吃橘子,輸掉的人,就必須把還沒成熟的酸橘子吃下,這可便宜她了,就算輸了也沒什麼,因為懷孕,她覺得吃酸是件美好的事情。
而東方炎卻痛苦了,外加他極度紳士,處處讓著她,吃了一大堆酸橘子,酸得他牙齒難受,連續兩天吃飯都沒胃口。
她第一次跳小河溝裏抓魚抓螃蟹,小溪裏的水,並沒有因為天氣轉涼而變冷,相反淡淡的暖和。
小河溝裏,全是活潑的小魚,以及笨笨的,卻很凶悍的螃蟹。
蘇靜雅將魚和螃蟹撈在盆子裏,然後又倒掉,撈在盆子裏又倒掉,重複著單調的動作,她卻樂此不疲。
回到春城,蘇靜雅一路上都在車裏睡覺,快到春城的時候,精神突然來了。
經過市中心時,她瞄到一家西餐廳,突然想吃大閘蟹,本想讓東方炎帶她去,可是,她看見東方炎麵帶疲憊,最終還是把冒到嗓子眼的話咽了下去。
他陪她玩了一周,又連續開了接近四個小時的車,不累才怪。
蘇靜雅突然心裏很愧疚,明明……她一直口口聲聲告誡自己不要給東方炎增添麻煩,但是……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把所有的麻煩全部扔給他處理,而且還認為那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什麼時候她臉皮這麼厚,並且這麼不要臉了?!
車子在別墅門口穩穩當當停下,東方炎將鑰匙遞給她:“你先下車,我去停車!”
“嗯!”蘇靜雅點頭,乖乖下車。
打開大鐵門,她把門推開,讓東方炎把車開進去。瞄到一旁的信箱塞滿了各種信件、報紙和繳費單,蘇靜雅走過去,將厚厚一堆報紙信件摟進屋子。
吃了晚餐,蘇靜雅閑著沒事,一個人坐在客廳,舒舒服服看報紙。
而東方炎接到一個電話,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去書房處理了。
她側躺在沙發中,看娛樂八卦,將財經類的新聞全數忽略,不是她不看,而是……看也看不懂。
正當她看得昏昏想要睡的時候,順手抽了另外一張,懶散翻動著,隨意瞄了眼,然而,在看清頭版頭條的標題時,她渾身一僵,錯愕地瞪大眼睛。
愣了三秒,她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往回看,上麵大刺刺寫著:前皇甫集團CEO皇甫禦遇刺,仇家身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