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想要裂,她視線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隻是隱隱約約看見眼前整整齊齊站了一排……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思緒是漂浮在半空中的,腦子完全轉動不過來,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或許是一種本能,人在麵臨危險的時候,不管在什麼情況下,身體每個細胞都會向神經發出危險的訊號。
於是,蘇靜雅哪怕醉得一塌糊塗,還是能感受到對方的怒氣。
蜷縮著身子,她布上醉意、顯得異常朦朧的眸子,帶著膽意地盯著皇甫禦,她隻是咬著嘴唇,戒備地望著他,並沒有說話的意思。
皇甫禦見了,心裏的怒火,不由燃燒得更旺,他陰鬱的黑眸,燃燒著兩簇火焰,那凶狠的模樣,好像下一秒恨不得把那女人給燒成灰燼。
“我問你,我是誰!!”皇甫禦的聲音,再度玄寒了N℃,安靜房間,劃過空氣凍結成冰的聲音。
蘇靜雅卻依舊縮在大床的一角,戒備地瞪著他,一言不發。
皇甫禦看著她那無辜可憐的模樣,頓時火大,完全不能自控,他猛地撲上前,蠻橫將她從角落抓出來,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問:“蘇靜雅,你看著我,我到底是誰?!”
從酒店開會結束,他便回家等她回來,誰知,從下午五點,一直等到晚上八點,都不見她的蹤影,他給她打電話,她手機卻關機,最後不得不讓趙毅出動幾百號人在整個春城尋找。
想著她和楚易凡在酒吧喝酒,皇甫禦難受的好像心髒被野貓抓扯一樣,揪疼的快要滴血。
此刻,她好不容易回來,麵對著他,卻叫出另一個人的名字,他皇甫禦真的恨不得立馬開車奔去楚易凡的別墅,掏槍在楚易凡的頭上打出幾個透明的血窟窿。
看他以後還怎麼泡他的女人。
蘇靜雅傻傻望著皇甫禦,眼前依舊有一拍整整齊齊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她實在犯糊塗,完全不知道他是誰。
在感受到,拽住她衣襟的手,搖晃著她的身體,全身每個細胞、每條敏.感的神經,都在向她暈沉遲鈍的大腦,傳遞著一致的危險訊息,她嚇得哇哇大叫,抓住皇甫禦揪著她衣襟的手,用力扯開,她轉身飛快爬著就要逃開。
“我不知道你是誰,嗚嗚!”
“你是壞人,你要打我麼?!”
“嗚嗚~,我要回家!”
“我不認識你!!”
“你是壞人!!”
“……”
蘇靜雅帶著哭腔,驚懼且淒慘地叫喊著。
皇甫禦臉色,已經陰冷到極致。
這該死的女人,居然還認不出他?!
很好!!
看來,他不給她點厲害,這輩子她都不認識他了。
皇甫禦抿了抿菲薄性.感的唇,瞧見蘇靜雅動作很迅速,卻不穩健,顯得異常狼狽的躲竄,他麵無表情,以絕對優勢,強勢霸道直徑把她逼在角落。
在她逃無可逃,驚慌不知所措時,他快如獵豹一般,動作敏捷撲上前,重新將她禁錮在懷裏,用力拽著她往浴室裏走。
而蘇靜雅在皇甫禦再次靠近她時,本能的,張嘴,一口咬住扣住著她肩膀的手背。
很用力。
貝齒深深陷入皮肉裏,不出三秒鍾,蘇靜雅的口腔裏,立即彌漫上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喝醉的蘇靜雅,完全不知輕重,儼然一隻被激怒的小野獸,隻是一味掙紮反抗著,竭盡自己的全力保護著自己。